我從夢中醒來,突然發現身邊有一株潔白的玉蘭花,窄小的房間裏怎麼會有玉蘭花呢。
原來窗戶沒有合上,屋外高大的玉蘭樹枝椏已經伸進來了,它本長著的一朵花被昨夜的風吹在了我房間床榻枕頭上。
捏著那朵花放在了一樓客廳的茶幾上,我隨即去刷牙洗臉,聽著廚房有人做早餐的聲音,隻覺得有種歲月靜好的氛圍。
“哎,辛苦了,老公。”
我在那廚房門口晃過去,看了看裏頭的人,衝他一笑。
“快去洗漱,對了,剛才你拿的是什麼,我看著白白的一大團。”他輕輕解下圍裙,然後走出來,“昨夜我沒在,你是不是又忘了關窗?”
昨夜,我確實忘記了睡覺前關上窗戶,可是還好,不冷。
我趕過去在電動牙刷上擠上牙膏,然後邊刷邊在他麵前俏皮搖了搖頭,我知道他不會嫌棄我做作。
“沒事啦,老公你看那花就是昨夜的風吹到了我的枕頭上的!”我自豪地指著茶幾上的花,“這是昨夜的風送我的禮物。”
他無奈寵溺看著我,走過來摸摸我的頭,像小時候一樣,還順手捏了捏耳朵:
“你哥不在,真好,我就能捏你的耳朵。”
我笑了,他可能永遠都記得我哥李喬之以前真的很不喜歡他碰我,哪怕隻是伯安覺得我可愛而已。
眼下,他不是伯安哥哥,是我的先生。
答應他的求婚並舉行結婚再回家告訴家裏人的時候,他們都驚訝又覺得情理之中的樣子,讓我記了好久。
“今天說好了回去看看爸媽,不知道嫂子和哥哥會不會又突然有事。”我撇了撇嘴,他們總是突然有事,“顧家和頌世哪兒那麼多事情要做啊。”
不知怎麼的,白氏集團一切順利,我也不需要參加那麼多會議,讓我這個白氏集團的總裁常常懷疑自己是不是當錯了。
“頌世和顧氏最近在考慮也許整理合作,所以你哥和嫂子事情很多。”伯安他對我說,“對了,誰說沒有會,晚上你要飛西雅圖啊。”
對啊,我差點忘了我還有個客戶要見。
昨夜伯安不在,他出差剛回來。
早上看到知喬還在熟睡中,聽說是昨天開會到很晚才睡下,所以賴床了一會兒。
看到自己不在,伯安感歎果然她記不住關窗戶,然後玉蘭花樹一夜居然偷偷探進來了,這是她一直喜歡的花。
“傻瓜。”
伯安把花摘下來清洗幹淨晾幹了放在她的枕邊,想要她醒來是睡在花間。
她說過,想在睡夢中的時候,有人能偷偷掐一朵花放在她的床頭,這件事自然是伯安能做到了。
他親吻了知喬的額頭,那深愛對方的眼神裏充滿了溫柔。
此生,唯她。
……
說好了孩子們來探望自己,喬因和李知行卻直接溜走了,人不在深城了才告訴孩子們:“你媽媽想看北區的雪,我們走得急……”
春雪唯有北方有,突然倒春寒來的雪景,李知行帶著夫人說走就走。
無奈的知喬伯安,還有淺淺喬之,拎著東西都到了家裏去,結果發現大門緊閉。
“這老兩口還有點浪漫。”喬之有鑰匙開門進去,無奈笑了,“我媽真是我爸的命中克星,這說走就走的氣魄不減當年。”
那沒辦法,對於李知行來說,那可是白喬因啊。
“豈止是浪漫,直接把我們四個晾在這裏,真是他倆幹得出來的事。”知喬吐槽道,“爸媽年輕時是出了名的冷麵人,結果老了,兩人跟小孩子似的。”
任性又自我。
淺淺倒是覺得很有意思,喬因不愧是深城明星中轟動全球的女人。
“那我們四個出去吃點東西,就不管老人家們了?”淺淺提議,去江畔酒館,那幾十年的酒家味道很對,“我要吃醬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