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結合
我知道他會成功的。
正如爹爹說的，他也許不會帶來驚喜，但一定不會讓人失望。
他從來不會讓我失望的。
但是我沒想到，會這麼快。
……
一日，他說要帶我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刑場。」
我坐在車上，握著他的手，看著刑場上陳進一家人人頭落地。
多麼熟悉的一幕，我的爹爹和哥哥們也是這樣被處死的。
我在心裏默念，「爹爹，哥哥，你們可以瞑目了。淑兒為你們報仇了。」
我隻掉了兩滴眼淚。
場麵比我想象中的好些。沒有歇斯底裏，也沒有崩潰大哭。
用他的話說，我也該長大了。
長大了，淚水就能往肚子裏流了。
……
良久，我問陳更，「那個陳進真的這麼大膽，和貴妃有私通嗎？」
陳更頓了一下，冷冷的說，「是真是假，有這麼重要嗎？」
我心尖一顫。
他輕哼了一聲，「重要的是，太後想讓他死，天子想讓他死，天下人都想讓他死。」
我脊背發涼，坐在我身邊的陳更，還是當年那個樂樂嗬嗬的與人為善的溫良書生嗎？
我看著他，他看著窗外。
窗外，刑場上冷清寂寥，一片血流成河。
那一刹那，我覺得他離我很遠，遠的好像山尖尖上的冰峰。
是誰將他推得離我這麼遠呢？
哦，原來是我自己。
……
打道回府，圍爐夜話。
「對了淑兒，還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陳更忽然轉頭朝我一勾嘴。
「什麼？」他這個表情，準沒好事。
「我已經辭官了。今後，你要跟著我吃苦了……」陳更撓撓頭。
啊？為什麼？
你現在不是官運亨通，又剛立了大功嗎？
我把驚訝寫在臉上。
「嘿嘿。」陳更點了一下我的鼻頭，「淑兒，之前沒敢告訴你，我就擅自做主了，你不會生氣吧？」
「為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大仇已報，再待在這裏，挺沒意思的，」陳更說，「而且，我覺得，你更有意思。」
「啊？」我臉一紅。
他像貓一樣，弓著身子爬過來。
「噯……你要幹什麼？」我緊張了。
「娘子，咱們一起，歸隱山林，把酒桑麻，生他個一窩小崽兒，好不好？」他調笑的說。
「誰要跟你生孩子啊……」我趕忙逃走。
卻被大爪子抓了回來。
他將我攔腰一抱，直接扛到了床上。他壓著我的腕子，整個人貼上來。
「啊啊啊！」我尖叫著。
該來的，果然是要來。
我怕的渾身都僵了，他俯身吻我，我感到自己的嘴唇都在顫抖。
「放鬆……淑兒……」他吐出的熱氣就在我耳邊，暈染開來，溫柔的，輕輕的。「別怕……你看看我……我是你的夫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