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圈裏盛傳的版本。
後來周聲眠一直不回國,顧準找了一個酒吧小服務員當替身,何聞禮以為他會厭,沒想到還玩到第二年,
雖然顧準介紹溫白時是以男朋友的身份,但是誰不知道是為了顧及小金絲雀的自尊。
現在正主回來了,他怎麼就沒點自知之明呢?
何聞禮覷著溫白,想著要不給他點提示?
溫白似乎注意到有人審視他,於是抬眸朝人看去,正與何聞禮的視線打個正著。
他長相確實沒周聲眠精致,但是有莫名看著舒服,這眼睛清淩淩的,就跟長了鉤子似的。
何聞禮不自在別過頭,臉頰有點紅。
有點好看啊這小替身。
怪不得把顧準迷得三迷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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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準中途去接他爸的電話,由於不放心溫白讓傅呈幫忙照看一下。
何聞禮還叨叨:“又不是小孩子。”
傅呈歎了一口氣“少說話,不難以後遲早毀在你這張嘴上。”
何聞禮:“····”
“溫白,要喝酒嗎?”傅呈問道。
溫白想說這種東西他喝不來,主要是會臉紅可能會出醜,他還沒來得及拒絕,站在不遠處落地窗前打電話的顧準做了一個不許的手勢,並讓一旁的服務員給溫白拿瓶牛奶。
何聞禮吐槽:“管得真嚴。”
溫白小口抿著牛奶,喉嚨一咽一咽的,看得何聞禮莫名口渴。
“溫白,你和阿準怎麼認識的呀?”周聲眠忽地從湊過來問道。
“酒吧認識的。”溫白慢慢地回答,主要是怕語速過快說錯話。
“哦?”周聲眠捧著臉似乎很有興趣,眼睛一動不動盯著他看。
溫白很坦白沒有留意到有什麼不好,“我之前在酒吧當服務員,認識的。”
周聲眠點點頭,笑道:“原來是這樣啊。”他語調稍顯落寞,讓一旁看著的何聞禮不太舒服,不管怎麼說周聲眠也是跟著他們玩大,從小被當成弟弟寵的。
“你別在意,有什麼問題等會兒說清。”何聞禮安慰周聲眠,可是當著溫白的麵也說不出他隻是個替身這種話。
“周少,真別介意,顧少找的替身。”之前想在周聲眠麵前混個熟臉的男人又開始說話了,“圈子裏都愛玩替身這套,見怪不怪了。”
溫白是笨,反應不過來,可是聽到這句明嘲暗諷的話有一瞬間的茫然。
他稍微歪過頭,看到說話男人眼底明晃晃的惡意,表情愣愣的。
“你瞎說什麼?”傅呈冷著聲問道。
男人笑了聲說句抱歉就往那邊正在打著台球的走去。
替身?
什麼替身?
溫白嘴唇囁嚅,張開又合上,字眼一個一個鑽進腦海。
他晃過頭朝周聲眠望去,倏地終於明白他為什麼總覺得周聲眠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不僅是之前見過,而是一種看著就很熟悉,仿佛在看鏡子的錯覺。
溫白腦袋恍惚被人用鐵錘重重敲下,一聲巨響震得他耳朵發聾。
他視線巡邏何聞禮、傅呈、周聲眠等等一群人。
發現他們的眼神都是帶著階層分明的冷漠,有的眼底帶著譏諷、嘲弄、惡意、冷漠···
溫白想起顧準第一次帶他和何聞禮吃飯時,顧準笑著將肩膀摟著他,為了照顧他的臉麵說:“這是我的小男朋友。”
當時一群人都笑著,有的人喊著小嫂子,但是細細查明就能發現親熱麵具下的冷淡。
可是溫白他真的笨啊。
他也以為自己藏得很好。
溫白呼吸慢慢地提不上來,他盯著和自己麵容差不多的周聲眠,覺得周遭空氣稀薄,嘴唇緊抿,神色發白。
原來他們都知道自己是被包養的小玩意兒。
他心口處開始密密麻麻的鈍痛,宛若有人用小刀在一點一點地剜。
溫白注視著麵容比他完美的周聲眠,隻覺得下一刻仿佛要窒息。
眼淚就這麼不自控地砸下來,帶著無法理解的難過,一滴一滴打濕地麵。
原來、他是替身。
他是先生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