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一副冰冷遙不可及的模樣,打消了很多上前想要搭訕的女生。
“顧準?”忽地有人詫異喊道,顧準斜著眼沒什麼表情瞥過去。
“我從大老遠就看見你,不過不太敢確定。”周聲眠跟身旁人打了個招呼,徑直往顧準這邊走來。
“之前還打算跟你們一起碰個麵吃頓飯,結果我經紀人擅自給我約了人。”周聲眠臉上帶著驚喜和略微的羞澀,衝顧準露齒微微一笑:“好久不見。”
溫白進來時便看到這樣一幅場景。
一直待人還算溫和的顧準罕見地對人不可一世,以及眼底帶著令人發滲的寒意,就像兩人曾經發生過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一樣。
“嗬。”一聲不怎麼含有尊重的嗤笑從他喉嚨裏發出來,本來極佳的好心情因為莫名的一個人出現而毀得極其徹底。
自從早上聽到這個名字便一直反胃,還是後來在相冊裏看了好幾眼溫白的照片才得以緩解。
倒胃口。
顧準懶得與周聲眠寒暄,想早點看到小男朋友的臉讓自己緩解一下那股不適,視線捕捉到溫白往自己的方向走來,顧準利落起身摟著走過來的溫白往外走。
顧準的手勁很大,捏得溫白肩膀有些疼,如果不出意外可能已經留下紅印。
他被顧準大力引著走,在臨走之際,溫白回首往那人的方向投過視線。
匆匆一瞥隻能依稀看見那人的側臉,很精致。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他的視線,朝他禮貌一笑,眼底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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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白被顧準一路領著出來,男人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泛白,溫白清秀的眉宇微攏,淡粉的嘴唇微張:“疼、顧準,我疼。”
顧準理智稍回,手指按壓幾下眉心,散下眉心的煩躁:“寶貝,對不起。”
“沒關係的。”溫白被他這一聲寶貝弄得暈暈乎乎,其實之前兩人親熱的時候也能聽見顧準這麼喊他。
每次都能讓溫白承受不住。
兩人上車後溫白安靜地沒有說話,做好金主的小情人第一準則就是審時度勢,不該說話的時候別說話。
顧準瞅著自家小男朋友不說話安靜乖巧的模樣,細細凝神,想著他是不是吃醋了,在考慮到這一後果好顧準主動解釋道:“我和他沒別的關係,寶貝你別吃醋。”
“?”
溫白看他一眼:“我沒吃醋。”
顧準此時心情比剛才更加不虞,小指在方向盤上不規則點動幾下。
不吃醋?
顧準想起之前在某感情電台看過的,吃醋基本是小情侶常有的事情,如果一個人對你身邊的異性沒什麼反應可能代表他沒那麼喜歡你。
顧準眯起眼慢慢回想這一年,溫白從未跟自己說過情話,一句簡單的我喜歡你基本上從未有過。
唯一的一次還是在床上被他逼得過狠,手指攥著跟他挺襯的床單,眼尾溢出勾人的紅,恍若承受不住被迫喊出來的一聲喜歡。
顧準意思到這個不太妙的事實後,伸向儲物格的動作也慢下一步。
“怎麼了嗎?”溫白偏過頭看他,從顧準的視線能瞧到青年挺翹的鼻尖,紅潤的嘴唇,眼梢微彎,帶著不自知的勾人和本身的純情。
溫白力度不大地咬著唇,心口開始犯難,難道剛才說得不對?
“沒什麼。”顧準垂下眼從儲物格裏拿出包裝精致的禮物,“一周年禮物。”
他嗓音淡淡,聽不清情緒起伏。
溫白接過發現是一款大牌剛出來的限量版手表,之前他聽葉池一次,價格快抵過渝江這邊的一套別墅。
他躊躇不定,並不覺得這是一種周年禮物,反而覺得是個燙手山芋怎麼處理也不是。
而且··先生已經給過很多東西了。
“先生,我不能要。”溫白笨拙地用詞語描述物品過於貴重,而自己承受不起,當他發現顧準的表情稱得上難看且蓋著他不懂的情緒時,溫白慚愧地耷拉下腦袋。
是啊。
一開始就被包養了,現在又裝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