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從我二伯開始,超一棍,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把他雙規!”
老爺子給林離這怨氣衝天的咆哮嚇了一跳,聞言震怒。
林離給這幾棍抽得臉色灰白,怒極反而大笑不已:“打呀,打得十棍,我要林家全部丟官的丟官,進監獄的進監獄,破產的破產。”
“打呀,打一棍,林家就有一個人給整垮。”
林離從牙縫中擠出冷冷大笑聲:“虧我還念在親戚的份上,沒把事情做絕。”
“現在是你們逼我的!”
林離的狂言一出來,林衛人麵如土色,大約隻有他才知道林離有這樣的勢力,即使他了解得很少很少,也足夠他給嚇住了。
眼看老爺子第三棍頓了一下抽下,準備抽第四棍。
其他人還嗤之以鼻的時候,林衛人魂飛魄散,奪路進了堂屋,替林離挨了這一棍,跪在地上哀求:“爸,不要打了。”
再打幾棍,他們全都得玩完。
林離既然是有備而來,又怎會沒有一雪前恥的準備。
一聲令下,朱紅子毫不猶豫的撥通電話下令:“給小師祖報仇。”
這裏的一聲令下,東湖該做的準備都已做了,全數活動起來。
林衛國冷笑欣賞之時,詫異老三林衛人的突然轉變。卻忽然電話響了,是葛德菩打來的,葛市長打官腔說:“老林呀,我不怕說直白一點,你怎麼得罪了你家侄子,改改吧。不然,大新年的成了紀委新年調查的第一案就不好了。”
林衛國轉瞬汗如雨下,忽然看見郭純江給林小嬌哭著糾纏,連忙走過去詢問。
郭純江早就呆了,這會兒巴不得林家和諧萬歲,自然是該說就說了:“林伯父,我真不懂你們怎麼想的,怎麼做親戚的。”
看了這麼一番戲,以他的玲瓏心思,該猜到的大約也都猜到了。說不得換做是他,也大生不滿,哪有這樣對親戚的。
少不得帶了一點不滿情緒,他也果斷的說了:“林離在京城那邊有人,章老和呂老。就是國務院那位章老,就是呂七老將軍。別說一個小小的副廳,就是京城副部級市長都給他弄倒了一個。”
林衛國麵如土色,呂七大名鼎鼎,他肯定知道。不過,真正嚇住他的還是章老,國務院的章老。
那位可是副國級呀。
怎麼這死孩子出去打工半年,就帶著這麼大的勢力回來了。
這卻不是這會兒能想通的,副國級VS副廳級。
這壓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較量呀。
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衝進堂屋中抱住老爺子的胳膊。年近六十的他還有這般身手,也實在難為他了。
他倒是不怕丟官,反正快退了。可要給送進監獄,那就完了。
“爸,不能打了,要打出人命的。”
無怪這二位驕橫,實在是給老爺子熏陶出來的。甭管林家還有身家千萬的人,出手豪邁也好,反正還是不及這當官的這幾位來得受重視。
老爺子是老派大家長作風,死守住官本位的觀念。
就這麼拖住一會,院子裏和台階上此起彼伏的電話響了起來。
做官的發現自家領導打電話來暗示甚至警告,做生意的得了信,人家說白了以後別指望貨款了,甚至別指望再有生意來往。
林家在思衝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身家千萬的也有這麼兩個,當官的也不少。
可再橫,橫得過無為觀在東湖的潛勢力和影響力?
隻要一句話,不說鏟平,撇開林家,那絕計不是問題。
一時間,大多數人看林離一家的眼神全數大變。
林離的大姑等在林家一貫沒地位的人等,對林離家的遭遇全都心有戚戚然。在一旁冷眼旁觀,隻恨不得拍手叫好。
活該你們也有今天。
不過,大姑等家的人忒想不通,林離才出去打工半年,怎麼就這麼大聲勢的殺回來。
“來呀,來呀,打呀,打呀。”
林離咬牙切齒狂笑不已。
他是真的念在親戚份上留了很大回旋餘地的,全是被人逼到這份上。
林家眾人臉色狂變,當真怕老爺子脾氣上來不顧一切的亂打一通,蜂擁著衝進堂屋中。
抱手的抱手,抱腳的抱腳,死活不肯再讓老爺子打下去。
再打?再打大夥都得抹脖子上吊了。
老爺子倒是固執得想要繼續,奈何給眾人一塊兒架住往後屋去了。
林爸爸和林媽媽鬆了口氣,又無語苦笑。早知林離要搞事,卻沒想到搞到這麼大場麵。
差點讓老爺子都下不了台。
林爸爸一想起就怒,給了林離一下,也不怎麼用力:“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林媽媽看著林離的背後給三棍抽得又青又腫,鮮血淋漓,眼淚嘩嘩直流:“老爺子也真狠得下心,難道小離就不是他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