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丁家的地位,丁克勒的能力,可以派更多的人,去尋找母親,丁澤也求了他不知多少遍。
不過他並不失望,他相信父親一定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拚了命的尋找,或許不想讓自己看見他無能為力的樣子罷...
唯獨那一次...唯獨那一次!
丁澤看著豪華車隊,眼中浮現血絲,卻無淚珠。
唯獨那一次,那個膚白貌美的妖豔女子,身著浴袍,手中更是不斷擦拭著發絲上的水珠。
之後,丁澤知道了什麼,他自嘲地搖頭笑了笑,摔門而出,便再也沒進過家門。
至於尋常,丁澤一般就在那些狐朋狗友家裏過宿。
實在不行,就在酒店裏。
早晨那酒店,自然也是丁家的產業,而酒店無時無刻都會空出兩間豪華套房,一間丁克勒,一間丁澤。
管家目光淡然的看著丁澤,手掌緩緩摩挲著拐杖,緩緩歎了口氣。
在丁家待了二三十年的他,自然對一切看的極其清楚,看著丁澤這般樣子,他自然能想到丁澤在想什麼。
他無奈搖頭歎氣,若是外人,肯定會去指責丁克勒這一做法。
可他並非外人,而是丁家的大管家!
他的權利在丁家可謂一人之下!哪怕目前丁澤權利都沒他大!
當然,若是丁澤常回些家的話,此事就不好說了,畢竟他也是丁家大少爺。
所以,管家隻能去無奈,若是什麼建議的話,他知道,丁克勒心中自然有數。
若是說多了,反倒招人惡心。
他能從一個小仆人,一步一步走到大管家,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老爺知道少爺終於肯回家,”管家輕咳兩聲,緩緩道,“真不知道老爺高興成什麼樣子了。”
他輕輕扣動拐杖,平穩目光掃視周圍一圈黑衣人,“老爺急忙讓我趕來接少爺,這一切準備有些倉促。”
丁澤也是回過神來,眼中血絲褪去不少,可麵色依舊冰冷。
若是尋常人家聽到此話,定會嫉妒謾罵一片。
調動十輛懸浮汽車,其中一輛還是純鍍金組建而成的,更別說空中四周戒備的兩輛武裝懸浮汽車!
你現在講準備倉促?
不說尋常人家,哪怕許些有錢人,恐怕為首的那一輛純鍍金懸浮汽車就難以支付。
更別說空中兩輛盤旋的武裝懸浮汽車了!
那就不僅僅是錢能做到的了。
“別想多,”丁澤深呼吸,麵色冰冷,“我隻不過在那住一晚,第二天給我一輛車,我去上學。”
隨後丁澤繞過管家,隨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聞言,管家真要無奈搖頭,可丁澤後半句卻讓他麵色一頓,驚愕起來。
“少...少爺說...他要去學校?!”管家變容,聲音都不在去平常那樣平淡,如今充滿不確定,亦或者...欣慰。
“少爺自己說要去學校。”管家來回走動,手掌一直摩挲那拐杖,自言自語道。
看他樣子似乎是無措,又是激動。
放在平常,在他身上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可如今因為丁澤一句話,改變了!
周圍不少黑衣人麵色不變,可眼中的疑惑顯而易見。
在他們看來,大管家向來冷靜平穩,哪怕再大的事,也能淡定解決。
如今因為一句話,卻是這般反應,怎能讓他們不疑惑。
不過也不怪他們,畢竟一直在丁家背麵秘密訓練,對於丁家之事一概不知,可大管家卻是清楚的很。
當初夫人還在的時候,丁澤比現在好的多,可心中不知為何,極其抵觸學校,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也不肯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