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紫色紗布飄到四人麵前被燭西火焰碎成灰燼,火星燃燒在眼前才喚回幾人神智。“地下城怎麼會有風?”
眼前漫天塵土分明是像到了沙漠戈壁,隻是四周林立高大立柱又證實這地方確是地下。踏如其中腳步被掩埋一半,遠處沙丘上隱約有黑影,衣飾飛舞空中詭譎曼妙。嶽嚴停下腳步看著遠方眨眼間沙丘上隻剩飄揚紗布,沒再多想繼續前行。
前路風沙吹得幾人睜不開眼,再回望已經看不到來路盡頭。“要不我們去沙丘頂上看看。”老孟攔住嶽嚴肩膀,他小腿燒得焦黑又沾上許多碎沙看著快要脫水,從包裏拿出瓶水遞過去,正望向丘陵上細目捆綁著的紗布被嶽嚴攔了下來。“別急,還有他。”嶽嚴看向嚴益稟,那雙純白雙眼沒理會嶽嚴也再沒往日鎮定。
“這個時候裝什麼酷,你說話啊!”球棒按到地上激起沙土,嚴益稟背後一對翅膀不但殘破,已經幹枯得不成樣子。“水汽不夠,我沒辦法。”說完隻剩些幹枯波摸翅膀又收起來,留下一地白色粉末。
“您還是個熱帶雨林生物。”可以是被揭穿身份,嚴益稟電鋸插入沙塵中也不去管其他人,隻盯著遠處來路,如今已經被層層疊疊丘陵掩蓋。
看著孟響手腳並用扒下一疊沙子呸了幾口,這兩人多高的土丘才難得有些殘缺和不同,照明照到來路出沙丘再照向老孟方向。“一樣的。”正湊到孟響攀爬下斜坡,上麵扔下來顆頭骨,帶著些幹枯血痕,骨頭出現了裂縫。“怎麼回事,這是墳圈子嗎?”那顆頭被嶽嚴踢開,剛爬到頂上孟響眼前又飄起稠沙,可發絲沒動也沒感覺到微風。麵前紗布遮擋住視線,漂浮臉上懷裏多了個美人,腰肢纖細體態輕盈,把趙瑉然看得也吞了口水,老孟懷裏人朱唇微張呼出一口白霧,身側飛過把利劍,皮肉從耳鬢撕裂,露出半張□□臉,一隻耳朵流出粘稠液體。
“點火,它身上是油脂!”沙丘上老孟直接翻滾下來,點燃油瓶扔上隻火焰蹭到褲腳那女人肉皮燒得崩裂,發出撕裂響聲,火光裏要衝出隻巨大青蛙,隻有一眼,獨眼上四瓣開合詭異滲人。她背後電鋸直插心房洞穿開,留下一地油脂皮囊,無骨無肉。
“這種姿色也能看呆,俗人。”
這話卻是對著趙瑉然說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定格在枯黃頭發上。“你,你好看倒是出來讓兄弟們開開眼啊!”兩個女生爭論著嶽嚴扶起老孟又蹲到地上檢查已經幹癟蟾蜍皮囊,獨眼上有明顯傷疤,身上凹凸不平些顯眼藍色斑點,刀刃紮如瞳孔晶體流出汩汩銀白液體。“和我上次看到的有些不同。”眼前遞過銀白劍刃挑著下巴強迫嶽嚴抬起頭,怒目瞪向嚴益稟,那劍鋒擦過頸項一轉扔到他懷裏。“睜開眼睛看看,我們被包圍了。”
周圍沙丘上鬼影綽綽各個身姿曼妙,隻需殘影便知是美人,赤腳踩於沙上點足奔向四人。嶽嚴踢開一人撞到身後同伴,電鋸攔腰將腰肢鋸斷,皮肉不斷擴大,崩裂開顯出裏麵蟾蜍原型隻剩一地油漬。
球棒擊倒眼前女人,臉上皮肉滑落,倒在地上半身還是人身上半身隻剩獨眼蟾蜍頭顱。
“趙瑉然瞄準了。”三顆瓶子扔到空中直打嶽嚴嚴益稟身前,燒開前路攔著的人皮蟾蜍,嶽嚴按著嚴益稟肩膀踢開兩隻鬼魅已經冒出虛汗,看到這一幕對身後道:“老孟,圍個圈。”
“趙瑉然,掩護,懂?”電鋸球棒一左一右站在孟響身前,盯著身後油漬灑落地上。電鋸鋸穿軀殼,油漬碎肉濺射到趙瑉然嚴益稟眼前,球棒打飛電鋸上洞穿皮囊,黑色電鋸帶著肉沫砍斷蟾蜍頭顱,人形皮囊蹦開離他們近,人皮飛濺到身上擋住趙瑉然視線,身後被人往後拽著進到地上油圈離。
燭西劃過地上濺起火光,靠近女子燒掉半身人皮,驚叫著被龍睚洞穿露出一半獨眼,銀白粘液混合油脂散落一地。另一側老孟點火,眼看火圈要閉合,一隻回複原型三足蟾蜍躍進火圈頂上,電鋸高舉攔腰斬斷,趙瑉然揮著球棒把蟾蜍揮開,皮囊沾著火光嚇退周圍圍著女子,隔著火焰屏障再不成人形,隻剩鬼影。
“一樣的。”龍睚伸向火光燒去上麵汙穢,劍身變得瑩白,身邊幾人看著他,孟響已經盤腿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有些不耐煩。“哥們兒有話直說。”
“和之前的女人長得一樣,裏麵的東西也都有疤。”嶽嚴指指自己的眼睛,想想又放下手,旁邊趙瑉然也蹲坐火牆中,看著牆外不斷圍近又不敢靠近的鬼影有些迷茫。“我們這算畫地為牢嗎?”
無人回答她的問話隻覺得天上滴落水滴在臉上,嶽嚴看向地上深色水痕,抬頭望向隻有黑霧彌漫的空中,手電筒照射光束下剛好捕捉一絲水痕。“下雨了。”
“你瘋了,地下怎麼會……”雨滴正落在趙瑉然鼻尖,眼前火焰外鬼影逐漸退卻。嶽嚴看到嚴益稟伸出幹枯打卷的翅膀也要飛到空中有些警惕,耳邊聽到水花聲,拉過趙瑉然手臂她手上沾滿黑水,腰間隻感到下墜,老孟半個身子已經跌坐水中,地上沙土變為黑水隻有漂浮著的白色浮網勉強支撐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