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聞父母鶴西歸 恰似晴天響炸雷
庭院深深雀滿枝 房屋數座影朝背
日出墓上除雜草 霞落西山黃葉飛
寂寞身孤度數秋 淒涼憔悴徒生悲
轉眼過了一年。瑜佳十六歲生日,剛過沒幾天,薑員外,外出回來,突然心口有些痛,臥床。請來大夫醫治,也沒瞧出什麼病。拿現在看來,就是心梗,沒多久,便一命嗚呼也。
舉家上下,一片悲號,都沉浸在,無比悲痛之中。老員外生前是行善之人,人緣非常好,左鄰右舍,都紛紛前來悼念,幫些忙。停靈三天,三天後下葬,在郊外先擇一塊風水寶地,一大早出殯,把老人家下了葬。
過去講究墳前守孝,又什麼父母在不遠行什麼的。眾人在墳旁搭起簡易棚子,瑜佳便在父親墳前守孝。吃住都在這,守孝期間不許梳頭、淨麵,不許喝酒、不許行房,反正說道挺多的。
好在瑜佳小,不喝酒,沒到行房年齡,16歲還是孩子呢。守在墳前沒事做,給老爺子墳上填填土、拔拔草,上上供,燒燒紙錢。然後便是坐下練功,白天吸收陽光,晚上吸收星月光華。突破淨氣凝神期。
這期間,常常是無雙負責送飯陪小少爺,有時萍兒過來看看少爺。就這樣心情無比低落的過了一年。
誰知屋漏偏逢連夜雨,禍不單行。郭氏由於悲傷過度,思夫心痛,不久也病倒。這一日見老婦人勢頭不好,無雙飛快向墳地跑去,來到墳場,已是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說道:“少爺,老夫人,病危”
瑜佳聽罷,先是一愣神,隨後起身,然後是足下生風,往家跑,邊跑邊念叨:“娘親,您可一定要挺住啊,跟孩兒,見上最後一麵啊!”。
無雙在後麵跟著跑。墓地離家,畢竟有些距離。事出突然,瑜佳也是真急了,施展出生憑所學,那叫一個字“快”,就差沒飛了。
那也用了半個時辰,滿頭大漢跑進院內,推門來到正房衝到母親床前,噗通一聲跪在母親床頭:“娘親!”。
一年沒見麵,如今娘親是滿頭銀絲,瘦骨嶙峋。老母親提著最後一口氣,在等著兒子。這是有後事要交代啊,不然怎麼放心離開,畢竟孩子太小啊,不能撐起這麼大的家業啊。
“佳兒啊,為娘也要走了,你爹爹在那麵太孤單了,娘去陪他了”
“娘!”瑜佳抹著眼淚,誰知這眼淚,尤如決堤的洪水一樣,怎麼也擦不幹。
“兒啊,娘走後,家裏就由管家薑安打理,你薑叔,跟你爹爹半輩子,外麵的事都懂。下人們,也不必用那麼多了,打發幾個吧。你萍兒姐,跟為娘這麼多年,如今也成老姑娘了”
老太太吸口氣,繼續說道:“待娘走後,過了守孝期,就給你萍兒姐,找個好人家,要把咱家當她娘家,風風光光的,把萍丫頭嫁出去。陪嫁的嫁妝不能少,記住了嗎?”
瑜佳不住的點頭,哽咽著回答:“孩兒記下了”
“娘不能,趕上你的冠禮了。也看不到,你迎娶新娘的樣子了。答應娘,待我兒守孝期滿,就去王家,迎娶琪兒。也好早日,為我薑家延續香火”
此時老太太說話,已經有些吃力了。
“嗯,孩兒記下了”瑜佳熱淚滿麵的哭道。
“你-過-來”老太太吃力的說道,顫巍巍從懷裏,取出樣東西。瑜佳趕,忙伸手接過。
“這是西廂房,密室的鑰匙。你爹爹生前,給你準備的,迎親之物,都在那裏了。以後要勤儉持家,讓我薑家,人丁---人丁---”
後麵的話沒說完,老人家,最後一口氣沒上來,到死,眼睛也沒合上。這是有,太多的話還沒說完啊!對孩子不放心啊!對這個家還有太多眷戀啊。
萍兒在旁,哭的跟淚人似的。想起老太太生前,待她猶如,親閨女一樣,更是泣不成聲。瑜佳此時,也已是淚沾襟。
家中接連,去世兩位親人。這孝服,還沒脫呢。老夫人的喪事從簡,停屍三天後,便行了下葬之禮。在父親墳旁,又起一座新墳。
有人問了,兩位老人,為什麼沒有合葬?家中兩位老人,相繼去逝間隔時間太短,也許是有講究吧,反正是沒有合葬。
就這樣,瑜佳在父母墳前,繼續守孝,繼續修煉。過著悲痛、枯燥、淒苦的日子。
此時瑜佳的功夫,已是大有長進了。神識放出去,方圓十裏,一草一木,都感覺的很是清晰。甚至能感通天地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