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還以為二公子不過是在與處於經濟危機中的米國,進行利益交換而已。”
“畢竟在經濟危機的時候,奉天可是將米國的軍用工廠,很多保密級別特別高的技術工廠都搬回了國內。”
“現在看來,達令,我們還是低估了二公子的未雨綢繆啊,若非從米國進口了那麼多的糧食,在甘陝大旱之後,奉天的糧食怕已經是消耗一空了。”
“那即便二公子想對川蜀省賑災,怕也是有心無力了。”
蔣老板的妻子宋鎂玲也是頗為感慨的說道,直到現在,宋鎂玲才是看透了早在四年前張宗卿進行的布局。
不過細思極恐,越是這樣去想就越能感覺到二公子張宗卿到底是有多麼恐懼。
他怎麼能夠未雨綢繆、計算到這個地步啊?
“二公子有一雙慧眼,能夠看透時局與世界走向的慧眼。”
“所以他能夠在數年之前,就對幾年之後的事情進行從容的布局。”
“而那個時候,我們還隻專注於自己的利益。”
“和這樣的人做對手,簡直是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事情,因為他似乎永遠都能順應時事發展,做出最為有效的調整與應對。”
“在他敵人的麵前,二公子就是一個噩夢。”
“還好我蔣某人不是他二公子的對手。”說完,蔣老板苦笑了笑,他繼續說道,“應該說即便是我蔣某人也沒被二公子真正當過對手。”
“或許我們都不過隻是他布局之中的一顆小小棋子吧,而二公子的胸懷是整個世界。”
蔣老板無奈的歎道,雖然他早就已經是發現了這一點,
但讓像他這麼一個人物去承認這一點,無疑是最為艱難的事情。
“達令,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蔣老板的妻子宋鎂玲看向自己的丈夫,她突然開口問道。
“其實在滬市之戰後,即便是我最為信任、並且委以重任的德械師也出現了一些變動。”
“二公子隻不過是短暫擔任了德械師的臨時主帥而已,他甚至都沒有再多做什麼。”
“但杜律名、張誌中他們或許已經是被二公子折服了,若非顧及我這個校長平時待他們不薄,他們或許早已經是轉投奉軍的懷抱了。”
“而這大概是二公子的人格魅力吧,我蔣某人真是遠遠不及啊!”
蔣老板喟然長歎,頗有一種意興闌珊的感覺。
“我記得從坊間聽說過天下無人不通奉一說,現在想想也確實是如此,大家雖然是明麵上不會多說什麼,但宋字聞、俞大偉等人早已經是將二公子視為偶像。”
“這也是我早就知道的時候,至於李綜任、白重喜等人與二公子之間的眉來眼去,我更是太清楚了,畢竟黃邵宏早已經投身奉係之中。”
這般說著,蔣老板突然轉身對自己的妻子宋鎂玲開口問道:“鎂玲,你覺得二公子又有多少雙眼睛在我們身邊,在我們的頭上又懸掛了多少把達摩斯之劍呢?”
蔣老板的話音落下,宋鎂玲的後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