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隻剩下張宗卿一人。
“你……你就是……張……張宗卿?”
病床上,穿著病號服的蓀先生有氣無力的說道。
他的狀態很不好,病痛的折磨讓他說起話來,都顯得非常痛苦。
“對,我就是張宗卿!”
張宗卿向前邁出一步,坐在了蓀先生病床附近的椅子上。
他一手握住了蓀先生顫顫巍巍的右手,也不說話,隻是看著他。
“我們沒……沒見過麵……但……但我知道你……”
“我記得你……發表過一篇文章……把我的主張……駁的一無是處……”
“咳咳……”
蓀先生咳嗽了幾聲,手絹上有鮮紅的血跡。
“當時……我很惱……”
“後來……後來……護法運動失敗、陳同名叛變……”
“我發現你說的……很有道理……”
“拜訪過那家報社的主編……才知道原來那篇文章……是你發的……”
“別人都說,你是……張家麒麟子……我信了……”
蓀先生的眼眸之中,閃爍有異樣的神采。
“我知道……自己大限……已至!”
“所以……我想知道……你認為華國能一統……華國能走向富強嗎?”
“華國到底……有沒有……希望!”
蓀先生大概也是猜到了聯合府,最終會因為各種原因,最後支離破碎、無法達成協議。
但知道自己大限將至,蓀先生又是非常的不甘心。
所以他才會有此一問。
“蓀先生相信我嗎?”
“有我在,華國在十年內必定和平一統,倭奴國也好、大熊國也好。”
“所有敢犯我華國的列強,都會得到血一樣的教訓!”
張宗卿這句話說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因為他給自己定的期限,就是十年!
當然,是不打內戰,和平統一所有的時間,最多也就十年。
蓀先生當然聽明白了張宗卿這句話的意思,他緊緊抓住張宗卿的手。
緩緩開口說道:“你當年斷定我……沒有槍杆子勝不了。”
“現在看來,一切……像你的預料……我好像沒有勝過什麼……”
“你是我見過……對世事預料……最為準確的年輕人……”
“屬於我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華國之興,盡付於君!”
“拜托了!”
蓀先生艱難的開口說道,他伸出自己的手,拍了拍張宗卿握住他的手。
這時候,蓀先生的主治醫師向前一步,“先生,蓀先生現在的狀態不太好,讓他休息一會兒吧!”
張宗卿點了點頭,他往後邁出一大步,然後對著蓀先生敬了一個軍禮。
“先生之遺願,宗卿一定辦到!”
“我定會讓整個世界因為華國的複興,而顫抖。”
張宗卿暗暗說道,他知道這次見過蓀先生之後。
一代偉人,應該是永遠的退出政治舞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