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今天,生要娶人,死要娶屍!”
“蓋棺!”
身著喜服的少女麵容安詳的躺在棺材裏,素白小手交疊放在腹部。
緩緩蓋上的棺材蓋遮住了她恬靜容顏,也隔絕了她和這世上的最後一瞬。
沒有爹娘相送,沒有喜樂聲聲,詭異的是,那承著棺材的花轎,竟是陰森的白!
夕陽西下時,白轎,白馬,就連迎親的隊伍,都穿著一色的白。
許久後,隊伍到了落雲山。
月色下,四周透著一股陰冷詭異的氣息,盤旋在山穀上空的烏鴉遮住月光。
隊伍首位,男人迎風而立,微微眯了眯眼,這是欽天司給的必經之路。
百鬼幽穀。
一陣陰惻惻的風迎麵而來,那風有些詭異,繞著他的周身盤旋一圈。
隨即,一雙白皙玉手纏上他的靴,嬌聲順著風而來:“相公是來娶奴家麼?”
男人黑眸猛地一縮,飛身從馬上一躍而下,穩穩落在棺槨之前。
他從不信鬼怪之談,可,剛剛那雙手的觸感太真實。
男人身後,幾名英挺男子瞬間將他圍住,眼神中肅殺之氣散開!
“嗬嗬嗬……”一聲聲透著陰森的嬌笑由遠至近。
“相公,奴家等你許久……”
那鬼魅的聲音縈繞在耳旁,原本寂靜空曠的山穀突然回響著,如鬼泣一般。
“加速穿過這裏。”男人眸色肅然一沉,按住腰間玲瓏寶劍,準備隨時出鞘。
眾人迅速穿過峽穀,卻見前麵溪水旁,一名身形妖嬈的女子正緩緩褪下衣衫。
紅色薄紗隨著她的動作滑落至腰間,露出光裸的背,肌膚白的發光。
那一頭烏黑發絲,迎風飛舞。
那陣陣悲鳴聲仿佛在這一刻重歸寧靜,隻有微風拂麵。
月色下,所有人被眼前景象震懾,陷入詭異的沉默。
“來啊,相公……”
抬棺的兩個轎夫已經不受控製的緩緩靠近。
“別過去!”男人冷斥時,已經來不及。
“小娘子,相公我來了!”轎夫伸手摸上女人嬌嫩肌膚。
另一個轎夫搓著手,目露貪婪欲望,有些迫不及待。
溪水旁遙遙相望的女人突然抬頭,那張臉約莫20幾歲,一雙空洞的黑眸沒有一絲白眼仁,裂開那猩紅嘴巴笑的可怖。
“啊啊!鬼啊!”摸著女人肌膚的轎夫瞬間被烏黑尖銳的指甲穿破喉嚨。
鮮血‘噌’的一下呲出,女人一歪脖子,一口咬住傷口,大口的吸著。
‘咕咚咕咚’發出一陣陣令人汗毛豎起的聲音。
“是、是百鬼幽穀邪祟!”
“快逃!”
後麵的轎夫被嚇的連滾帶爬,撞到了承著棺材的轎子。
‘砰’的一歪摔在地上,棺材蓋竟被生生摔裂!
身著喜服的少女生生被甩出去幾米遠!
‘嘶……’
少女緩緩睜開眸子,映入眼簾的是滿天烏鴉。
那俏麗的小臉迎著慘白的月光,目露疑惑。
額角磕破,鮮血順著她傷口一滴一滴落下,沒入她豔紅嫁衣。
被生生疼醒的年幼夕眨了眨幹澀的眼。
她……還活著?
年幼夕被這一幕搞蒙了,她不是跟鬼王鬥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