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離眉頭一皺:“你要帶我去找洪廣利?”
徐銳點了點頭道:“回答正確,能解開武聖氣機的隻有另一位武聖,不去找他還能找誰?”
要離翻了個白眼,譏諷道:“這個時候帶我去找洪廣利,是想讓他提前熟悉寧遷的氣機吧?你這算不算是作弊?”
被要離道破心事,徐銳臉不紅心不跳,理所當然道:“這頂多是個意外,誰讓寧遷出手傷人在先,怎麼能算是作弊?”
要離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我勸你不必白費心機了,武聖的氣機哪有那麼好破?就算是另一位武聖,想要破解氣機也得花上不少功夫。
何況就算破解了我體內的氣機,也不過是解開了寧遷氣機體係的冰山一角,就好像用斧頭斬斷一把沒人用劍,而當這把劍被人拿在手上的時候會完全不同。”
徐銳聞言眉頭一皺:“這麼說來,你也不看好洪廣利?”
要離笑道:“沒人會看好洪廣利,武聖雖強,卻也同樣會生老病死,就算是普通人,八十歲的人和三十八歲的人打一場,正常點你會看好誰?
還有,武聖隻是一個大的門檻,跨過這個門檻之人便被稱作武聖,但這個門檻沒有上限,武聖和武聖之間也存在極大的差距,強弱的區別有時候會讓你大跌眼鏡。”
徐銳臉色一沉,又問:“你覺得洪大都督有活下來的可能嗎?”
要離仿佛聽到了笑話一般,冷笑道:“就算洪廣利再弱,他也是武聖,隻要是武聖就意味著有無限可能,生死場上留一手便等於自殺,你覺得寧遷會連這個都不懂?
你的那位洪大都督在接受挑戰的那一刻便已經死定了,誰也改變不了,除非像你說的,提前把這位東海劍神除掉。
而且武聖相殺,這等事更古未有,雖說六大武聖之間的恩怨情仇我也不甚了然,但可以肯定,你們那位洪大都督和這位東海劍神之間肯定有過一些不為人知的往事。”
徐銳想起影婢那滿身的傷,心裏便十分不快,冷哼道:“寧遷不可能活著離開長興,但我暫時還不能殺他,看來還得從他們之間的往事入手了。”
正說著,兩人緩緩走進一條空曠的胡同,前麵岔道林立,四通八達,不知那一條才是二人要走的路。
“那位洪大都督究竟在哪啊?”
看清前麵的情況,要離皺著眉頭問到。
徐銳撓了撓頭道:“據說他每日這個時間都在附近的清遠寺靜心,我還以為是什麼千古名刹,沒想到竟藏在這等小道之中。”
就在這時,徐銳忽然見前麵拐角處有個老頭正蹲在地上研究一盤棋局,頓時心中一喜道:“有了,咱們找個人問問不就知道了?”
說著,徐銳連忙推著要離朝那老頭走去,老頭穿著一件背心,褲腿卷得老高,就好像一個老農,坐在一塊石板上翹著腳望著麵前的殘局,似在沉思下一步該如何走。
“這位老伯,請問清遠寺在何處啊?”
徐銳開口問了一句。
可那老頭卻好似沒有聽見,絲毫不見有回答的意思。
徐銳皺了皺眉正要再問,卻忽然發現不知何時,要離的目光似是被那棋盤吸住,兩隻眼睛瞪得老大,仿佛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