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意外嗎?”
合金戰甲的金屬臉頰沒有絲毫表情,但雙目之中卻閃爍著火紅的幽光,扭過頭望了徐銳一眼,似是發出了一聲譏諷的冷笑,然後又回過頭望向瑟瑟發抖的馬匪們。
“你……你究竟是什麼怪物?”
霧玉自然從未見過這等存在,早已不似先前那般信心滿滿,在超越他理解的存在麵前,他和其他馬匪沒什麼不同,猶如白日見鬼,駭得麵無人色。
“想弄清楚我是什麼,你們還不配!”
鬼麵魔神冷笑一聲,身體忽然一花,兩米多高,至少超過兩噸重的合金戰甲竟爆發出驚人的速度,甚至比另一個世界最頂尖的基因戰士還要強悍,瞬間拉出一道道殘影。
“啊!”
慘叫聲立刻此起彼伏,馬匪們的殘肢斷臂四處亂飛,鮮血猶如雨點一般淅淅瀝瀝地往下落。
而那些馬匪就好像屠宰場裏的豬羊,別說反抗,就連反應一下的時間都沒有便被肢解成一堆碎肉。
這是高級星際文明的戰爭機器對冷兵器烏合之眾的絕對碾壓。
以這套合金戰甲的威力而言甚至可以應對星空中的殲星艦,就算把馬匪統統換成徐銳那個世界的高級作戰機器人,或者頂級基因戰士,結果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這套基因戰甲的科技含量和威力甚至已經超出徐銳預料,就算是他也隻能勉強明白,這恐怕是來自更高級文明的戰爭機器。
怪不得鬼麵魔神對上哪個高手都隻用一招,能用一招來殺死他們已經是對他們莫大的尊重,這副戰甲甚至隻要撞上一下便能直接崩死一位武聖高手吧?
可是它為何會出現在這個世界,又為何會被安娜海倫所用呢?
不過眨眼的功夫二十幾個馬匪便好似統統被絞肉機碾過一遍,整間祈禱室更是瞬間變成了鮮血淋漓,觸目驚心的屠宰場。
此時此刻,除了徐銳之外便隻有霧玉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場中,他渾身顫抖,臉色煞白,瞪大的雙眼呆滯地望著鮮血淋漓的地板,冷汗不停地往下落,嘴角因為過度恐懼而不住地抽搐。
“咚……咚……咚……”
沉重的腳步身漸漸從他身後響起,每一下都好像踏在他的心裏,一條巨大的黒影仿佛深海巨獸略過頭頂一般將他籠罩。
霧玉渾身僵硬,想要扭頭望向身後,可脖子卻像是生了鏽的齒輪,根本無法轉動。
好不容易,他咬著牙微微扭動了一下,一根手腕粗細的冰冷金屬手指忽然輕輕戳在了他的臉頰上。
“別動。”
金屬戰甲的模擬人聲很低沉,也很輕,可霧玉卻好像被施展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不敢動。
“既然你說我把你們當畜牲,那你們便該有做畜牲的覺悟,進了屠宰場,又何必非要看一眼宰殺你們的刀呢?”
鬼麵魔神惋惜地說。
霧玉渾身一顫,頓時跪了下來,驚呼道:“我錯了,大人我錯了,求你,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當一條聽話的狗,我發誓!”
“嘖嘖嘖……”
巨大的合金戰甲微微搖頭,神態栩栩如生,甚至能透出一絲女人的嬌媚之態。
冰冷而猙獰的金屬頭顱緩緩湊近霧玉道:“知道我為什麼留著你的狗命嗎?”
霧玉汗如雨下,拚命搖頭。
鬼麵魔神冷笑道:“因為你和他們都不一樣,在你身上我能看到一種叫做血性的東西。”
“我……”
霧玉聞言瞳孔一縮,似是連忙想要解釋或者祈求什麼。
可是一道纖細的金光突然從他腰部一閃而逝,霧玉頓時雙目一頓,身子斷成兩截,上半身“啪”的摔在地上,內髒流了一地。
直到此刻他仍舊未死,恐懼、震驚、悔恨的情緒交替出現在他的臉上,嘴裏不停地吐著血沫,胸口還在起伏,用最後的生命力量做著最徒勞的掙紮。
然而鬼麵魔神卻沒有再朝他看上一眼,而是緩緩直起身子,望向了徐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