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徐銳跳上戰馬,輕輕一夾,戰馬頓時躍然而出,一眾侍衛緊隨其後,似是一條長龍向營寨奔去。
“放開我,我是草原雄鷹烏力吉汗的使者阿古拉,你們這群狗東西竟敢這樣對我,大汗會砍下你們的頭,拿來做成酒壺!”
剛剛回到大帳沒多久,帳外便傳來一陣高亢的呼和,林紹東下意識朝外麵張望了幾眼,徐銳卻仍舊笑眯眯地喝著剛剛泡好的茶。
“你說誰是狗東西?”
帳外又傳來一聲怒喝,然後便是鞭子落下和慘叫的聲音。
“你們……你們敢打我,大汗不會放過你們,長生天的勇士會踏破天騏關,把你們這些漢人統統變成奴隸!”
“還敢說,給我繼續打,讓他清醒清醒!”
鞭打的聲音越來越大,慘叫也漸漸變成了嚎哭。
張佐烽皺了皺眉:“會不會弄得太過?”
徐銳笑道:“外麵說話的是誰?”
張佐烽道:“一團騎兵連的副連長,校尉周博。”
徐銳笑道:“是個不怕死的,今後組建特種兵算上他一個。”
張佐烽張了張嘴,最後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帳外的鞭子聲一直持續了一頓飯的功夫,等到叫罵聲已經變得奄奄一息,徐銳終於放下茶杯道:“好了,出去看看吧。”
張佐烽和林紹東早就等著這句話,立刻掀開了帳簾,做了個請的手勢。
徐銳輕輕一笑,邁步走了出去。
帳外的空地上,十幾個草原人被五花大綁著抽了半天,身上全都血肉模糊,發髻散亂,而正中間的大漢卻依舊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隻是聲音已經小到聽不清楚。
見徐銳眾星捧月地走了出來,那漢子頓時朝徐銳投去陰鷙的目光,就好像受傷的野狼。
“這是怎麼回事?”
徐銳指著一眾草原人,裝模作樣地問。
周博單膝跪地道:“啟稟大帥,這幾個人自稱迎親使,到處招搖撞騙,被末將擒了請大帥發落。”
“哦?”
徐銳露出一抹驚訝之色,向那漢子望去。
漢子咬著牙道:“老子是草原雄鷹烏力吉大汗的使者阿古木,不是騙子!”
徐銳眉頭一皺:“你說自己是烏力吉汗的使者,可有憑證?”
阿古木道:“我們的行禮裏有你們禮部的通關文牒,被這群小賊搜了去!”
徐銳又是一愣,問周博道:“可有此事?”
周博點了點頭:“是有一車行禮,末將看過,都是他們騙來的贓物!”
“放屁,那都是你們皇帝給的賞賜!”
阿古木聞言頓時大怒。
徐銳擺擺手,笑眯眯地道:“你不用激動,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說著,徐銳朝周博招了招手,周博頓時心領神會,轉身朝車馬跑去,不一會兒便捧著一本文牒遞到徐銳的手上。
徐銳打開文牒看了一眼,頓時臉色一變道:“胡鬧,這不是禮部的文牒嗎,你們怎敢如此對待草原來使?”
周博麵露一絲驚恐,跪地道:“啟稟大帥,末將和兄弟們都是粗人,不識字,哪看得懂這些?”
徐銳猛地一跺腳,怒道:“你們惹了大禍,一會兒看本帥如何修理你們!”
說完,徐銳擠出一絲笑容,對阿古木道:“阿古木大人,看來這是一場誤會,本帥親自為您鬆綁,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阿古木見徐銳似乎的確不知此事,氣焰頓時囂張起來,睥睨道:“你是何人?”
徐銳笑道:“本帥便是大魏冠軍侯,護送棲霞公主出塞的賜婚使。”
阿古木聞言冷笑一聲,譏諷道:“原來你便是那個主動請纓,要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大汗的王八呀。”
此言一出,一眾草原人頓時大笑,唯獨阿古木身旁的年輕男子沒有抬頭,而天啟衛的一眾將士卻是咬牙切齒,大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