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讓冷笑一聲:“說我們陰魂不散,可你自己足足跟了徐銳半年,就是傻子也知道隻要吊著他便能找到你,如何,這次還想掙紮麼?”
要離雙眼微眯,絲毫不管身前的豫讓,倒是有大半注意力落在了身後的花臉身上。
“哼,要不是你們兩個一直礙事,我早就能把想做的事辦完,又怎會浪費了大半年之久?”
花臉淡淡笑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要離不屑道:“憑你還不配問!”
“哦,是麼?”
花臉輕笑一聲,腳下微微一動,身形頓時一花,竟是拖著一串殘影,瞬間殺到要離身邊。
要離雙目一凝,右手撇下一根樹枝,狠狠朝花臉刺去。
這一刺看似平平無奇,可是方一出手便似有千鈞之力,似有似無的虎嘯龍吟之聲憑空而出,威勢竟然大得嚇人。
豫讓頓時大驚:“小心,此乃九靈槍聖的絕學,斃龍槍!”
花臉冷笑一聲,絲毫不在意豫讓的提醒。
此時他已殺到要離頭頂,猶如惡虎一般張開雙臂,猛地向下撲來,十根手指上的鋒利指甲足有半寸來長,手掌之上滿是厚厚的繭子,好似獸爪一般。
“噗嗤”一聲,獸爪一把拍碎被要離當作長槍的樹枝,勁氣更是瞬間便將斃龍槍的驚人威勢徹底擊潰。
不過這一耽擱,獸爪之力也到了盡頭。
要離怒喝一聲,同樣雙手成爪,猛地抓向花臉麵門,動作竟與花臉一模一樣。
眼看指尖快要觸到麵具,突然兩把長刀狠狠朝他後頸劈來,要離連忙收手轉身,避過豫讓的致命一擊。
可花臉卻也完成調息,一抓抓在要離後背。
要離頓時被擊飛幾丈,後背上浮現五條深深的傷痕。
“師弟,看來你離成就武聖還差得遠呐!”
花臉也不追擊,在要離幾丈外站定,淡淡地說。
要離眯著眼望著兩人,冷笑道:“要當我師兄,你還不配!”
說罷,他猛一跺腳,身周頓時湧起一陣狂風,狂風立刻卷起厚厚的落葉,好似驚濤拍岸一般朝兩人狠狠拍去。
這一次的葉浪聲勢更加驚人,遠遠望去就好像山呼海嘯,讓置身風暴的豫讓與花臉頓時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碧霞莊園之中,韓王一臉嚴肅道:“徐銳到此之後一不肯檢閱衛隊,說明他無意替七哥執戟,二不肯評畫,說明他並未下定決心輔佐七哥蹬上大寶。
他清楚七哥已經不容他再繼續左右逢源,所以這才拋出一個誘餌當作權宜之計,讓七哥暫時以為他是答應了歸順於你,然後借此脫身。
徐銳這是耍了個滑頭,因為即便將此事傳出去,徐銳也可以堅持說這不過是一場普通的合作,沒人會真的覺得那是他給您的投名狀!
徐銳不愧身具大智,一開始連我也有些疑惑,可是隻要想想,若是他真的已經歸順七哥,為何執意不肯評畫?
其實七哥隻要回頭想想便能一眼看破徐銳的意思,他也無意隱瞞,隻是為了爭取這片刻的時間罷了。”
遼王聽完這一番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麼說徐銳是鐵了心要和本王作對了?
哼,眼下奪嫡爭奪日趨激烈,此人幹係太過重大,若不能為我所用便不能再留著他,否則早晚都是隱患!”
韓王搖了搖頭:“還不到絕望的時候,奪嫡到了這個地步,既然徐銳還肯拿出核心利益來交換這片刻的時間,便說明他還在眾皇子之間徘徊,沒有下定最後的決心!”
遼王聞言砸了砸嘴:“我就奇了怪了,天下有可能蹬上大寶之位者無非本王與太子,他與太子這般交惡,本王便是他的唯一選擇,他究竟還在猶豫什麼?
難道他真的以為老四這些人能成事不成?”
韓王搖了搖頭:“不好說啊,徐銳此人心細如發,又胸懷天下,他的心思誰又能猜得到呢?”
遼王心中升起一股煩躁之意,擺擺手道:“那依九弟之意,本王今後該如何對他?”
韓王沉吟片刻,說了四個字:“可爭,要防!”
遼王聞言,漸漸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