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的人給老子出來!”
“破軍”剛剛從一個小巷裏鑽出便被一隊滿臉怒色的大漢攔住,安歌義憤填膺地從車裏鑽出來,準備好好教訓這些狗眼不識泰山的地痞、惡霸。
可是他剛剛露出一個腦袋,隻看了一眼,便臉色一僵,連忙把頭縮了回去。
“少爺,是李光祖,李爵爺……”
安歌苦著臉到。
徐銳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無奈道:“這次連侍衛都沒帶,選的路線也是最隱蔽的,怎麼還會被人發現呢?”
安歌苦笑道:“您別忘了,這些老家夥可是戰場上真刀真搶摸爬滾打過來的,咱們想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溜掉,怕是不容易吧。”
“狗官出來!狗官出來!”
此時,馬車外突然響起一陣喧嘩,徐銳仔細一聽,發現竟是李光祖帶著那群假百姓正在起哄,巨大的嚷嚷聲像是落入鯊魚群中的血腥味,估計很快便會將看熱鬧的人吸引過來。
“這老匹夫!”
徐銳頓時大怒,一把掀開車門走了出去。
“李爵爺,多日未見,您一向可好?”
李光祖一見徐銳現身,連忙壓了壓手,讓扮成百姓的士卒們住口,然後換上一副笑臉朝徐銳貼了過來。
“哎呀呀,原來是侯爺,對不住,對不住,老李我找錯了人。”
徐銳翻了個白眼道:“既然如此,那我走了,爵爺回見。”
說著,徐銳便扭頭往車裏鑽。
“唉……”
李光祖那裏會讓他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想把他拉回來。
被基因藥劑改造過後,徐銳已經算是力大無窮,想要掙脫李光祖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可他怕用力過猛把李光祖弄傷,便隻好順著他的力道轉身回去。
“怎麼,李爵爺有事?”
徐銳沒好氣地問。
“這個……這個……”
李光祖老臉一紅,支支吾吾起來。
徐銳故意大聲戲謔道:“難道是回春丹又不夠了?”
一眾士卒聞言,朝李光祖望去。
李光祖頓時漲紅了臉,怒道:“放屁,我來幹什麼你還不知道嗎?”
徐銳聳了聳肩:“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麼會知道?”
李光祖大怒,幹脆也不要臉了,兩手一伸道:“老夫今日便是來找你這個兵部侍郎要東西的!”
徐銳眉頭一挑:“你想要什麼?”
李光祖清了清嗓子道:“我要五十……哦不,八十箱手雷,二十門加農炮,二十門山炮,各類炮彈兩萬發。”
徐銳聞言額頭青筋直跳,沒好氣道:“你怎麼不去搶?要東西沒有,要命……也不給,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徐銳把手一甩,就要再往車裏鑽。
“我的侯爺!!”
李光祖見徐銳動了真怒,連忙又將他拉了回來,背過身後的一眾將士,哀求道:“你能給梁同芳五十箱手雷,怎麼著也得給我這個數啊。”
徐銳咬牙切齒道:“別跟我提那個無賴,前天夜裏拿著一壺酒翻牆進來,說是要和我談人生理想,最後賴著不走,一把鼻涕一把淚,硬生生地從我這裏騙走了五十箱手雷,我現在還心疼呢。
最可氣的是,我們家的老不修還在旁邊一唱一和地幫他講話,最後連嬸子都出動了,說什麼看著他可憐,讓我就當肉包子打狗,給他罷了。
你聽聽,這是什麼話?
堂堂的正三品指揮使,我北國的大將軍,倒成了狗了?你說氣不氣人?”
李光祖想起梁同芳為了那五十箱手雷,竟然不惜如此賣慘,不禁生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感,下意識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