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是個天才寶寶,有著成年人的智謀,可當媽咪把他抱在懷裏的那一刻他控製不住的哭了,那是一種本能,好像受了很大委屈一樣。
簡昔輕輕拍著小家夥的背,看著奚舒已經將小家夥的東西收拾得差不多後,冷冷的看了大家一眼。
然後像變臉一樣非常不雅的向大家翻了個大白眼,對著吃瓜群眾說“都散了吧,別影響人家做生意”。
自己抱著尤安然向一樓的服務台走去,奚舒拿著小家夥的背包和剛才買的東西亦步亦趨的跟著簡昔,留下一群憤憤不平的圍觀群眾麵麵相覷。
還有那個在四樓咖啡廳裏看了一半戲的男人,男人一臉的似笑非笑,看了一眼簡昔去的方向,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不準哭,不然現在就把你丟了”。簡昔走了幾步後對做懷裏的小家夥冷聲冷氣的說。
此刻的簡昔很煩躁,明明知道自己被小家夥陰了,可剛剛小家夥護她的那一刻她感動了。
“媽咪,對不起;媽咪,對不起;媽咪,對不起;寶寶錯了”。小家夥聽了簡昔的話後,緊緊摟著簡昔的脖子,不停的道歉,眼淚更是像水龍頭一樣不停的流在簡昔的脖子裏。
那一刻,簡昔的心像常年不化的冰山突然融化了一樣,暖暖的,心酸無比,簡昔緊緊抱小家夥,停下腳步輕聲問小家夥為什麼道歉。
小家夥緊緊抱住簡昔的脖子告訴說:“我隻是怕媽咪不帶我回家,才故意那麼說的,我不知道那些壞人會這樣罵媽咪”。小家夥一臉難過的說。
事實上尤安然很自責,一個比成年人心智成熟,甚至已經理解了成年世界裏人情世故的四歲孩子,沒有人能夠理解他的內心世界。
此刻的他是看清一切,卻無法掌控的無奈,還有自己的自大狂妄給最愛的人帶來傷害的自責。
或許沒有人在意這件事,甚至那個被自己傷害的媽咪也毫不在意,可是他尤安然就在意了,而且比常人更加的在意。
所以他緊緊的抱著簡昔,告訴簡昔自己真實的想法,即使失去了和媽咪回家的機會也在所不辭,同時把自己深深的埋在簡昔的懷裏,表示自己的自責與愛意。
“可是你知道的,我不是你媽咪,對於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說的,我不在意,所以你不要自責,不過我很高興你知錯”。簡昔如尤安然想的一樣確實不在意。
簡昔本身就是一個很樂觀的人,同時也是一個冷漠的人,所以她一向隨心而為。
對於剛才的事她認為她已經解釋了,如果自己還計較,那就降低了自己的格局,此刻她在意的是懷裏這個讓人又愛又頭疼的小壞蛋,她想知道這個小壞蛋想幹嘛。
“你就是媽咪,隻是你不記得寶寶了,老爸是不會騙我的”。小家夥抬頭看著簡昔一臉肯定的說。
“意思就是你爸爸和你一起來的,而且告訴你我是你媽咪?”簡昔沒有理解到尤安然想表達的重點。
而尤安然小朋友聽了簡昔的話後眼睛一亮,又萌生了一個讓簡昔帶他回家的辦法,不過就是要犧牲一下他親愛的父親大人。
於是尤安然聲情並茂的說:“是的,爸爸說他已經養了我那麼多年了,現在應該輪到媽咪養我了,所以他把我送到這裏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