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安靜,氣溫也挺舒適。
劉小白睜開眼,看見一樹繁花,紫色的花甚是好看,密密麻麻的,花香溫和,令他不自覺慵懶了起來。
是梧桐。
他那不聽話的大腦驅使他伸手,想摸一朵花下來。
(摘什麼?給人發現了多不好。這種行為多沒素質!)劉小白試圖阻止擅自行動的腦子。
作死的大腦:(別問,摘就對了。)
(我是不會屈服的,休想像上次那樣控製我。)
他試圖掙紮,卻感到身體僵硬。此時他的手隻聽大腦控製,堅定不移的向那梧桐伸去。
(呸,上次去你表哥家,我什麼都沒做,是你自己把他裝滿學習資料的電腦硬盤卸了就跑,還說什麼他成家立業了,不需要那些東西。)
當然了,人家都有老婆了還要這學習資料幹什麼,而且我感覺他已經爛熟於心啊。
不能承認,得想辦法汙蔑腦子一波。有了!
(這種事情還不是你分泌的激素控製的,精蟲上腦,說的就是你!)
(這、這種事,不對,你又憑空汙腦清白!來,身體控製權還給你!)
腦子的反應十分激烈,連身體的控製權都還回來了。
此時他的手已經握住那花了。
嗬,以為我會摘它嗎?我不!
(嗯?大腦你居然暗算我!我的手又不受控製了!)
他不由自主的摘下一朵花,聞了聞,揣進兜裏。
真香!
(快閉嘴啊劉小白,這分明就是你那長達十九年的手賤習慣啊。)
大腦開始悲鳴,它怎麼攤上了這麼一個賤賤的主人。
劉小白沒有理它,而是扭頭四顧,想知道他現在在哪。
“嗯?”
這樹開始散發著瑩瑩白光。
搞事白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眼前浮現了字,“玄”,讓人自然而然的知道,這就是樹的名字。
“玄”似是紮根在一片白光裏,但仔細一看,原來四處都是空蕩蕩的空間,隻是散發著淡淡的白光罷了。
這裏是哪?
他連忙起身,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
怎麼回事?隻能在心裏想事情嗎?
(這裏是我家,識海。)
是大腦的聲音。
識海?
(所以你已經殘忍到連自己家的花都摘了嗎?還有,識海是什麼情況?你把我打暈拖到識海裏,想翻身上位?)
正常人不應該關心識海這種玄幻的東西是否存在嗎?果然某點看多了,遇到鬼都不怕了。大腦無語。
等等,花是你摘的吧!
歎了口氣,它給了逗比主人發言權限。
劉小白張嘴,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
“你!居然如此惡毒,現在才允許我說話!之前利用括號水了那麼多字數!”
大腦:“…明明是冒號加雙引號更多好吧。對了,那樹有問題,是剛才突然出現的。”
三確實比二大啊。劉小白掰著手指,今天是第一次吵架輸給腦子,不爽。
對了那顆樹不是我識海裏的東西?難道是傳說中的金手指?
“何故來此?”
身後突然有人說話,包羅萬象,卻充滿人味。
他一驚,回頭看去,一位穿著華貴藍袍的男子走來,微微笑著,彎起的嘴角帶著大地母親的慈愛。
以及一絲奸商的氣息。
他在問那棵樹。
“要他”,樹傳出一道意識:“修真類世界的天道由他執掌,我要專心擴張本體。”
要我?要我當天道?劉小白一驚,莫名其妙叫我當天道?就是那些小說裏手握生殺大權,坐擁無數美女的天道?
嗯,好像也不錯。
等會,樹也能說話,手下還有世界?那我剛剛…
他摸了摸某朵花,默默的把它摁在梧桐的枝頭,剛才的位置。
某球:“……”
某樹:“……”
某腦:“……”
他們達成共識,決定無視這一幕。
“基礎物質130斤,純淨靈魂兩個,跨界消耗自己解決”,地球意誌熟練的看了劉小白一眼,隻用了短短一瞬間就給出價格,“對了,擴張方向不能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