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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在寫棟篤笑這個節目,不好意思,我以為大家都知道,抱歉了,不過走香港這條路線,棟篤笑是個很好的切入,有興趣的話,還是可以了解一下的,蠻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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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中,台上的陸塵風趣幽默,有著一種飽經世故的油滑,一點都不像是十八歲的年輕人,倘若不是聲音中依然有著一絲稚嫩,長相也一臉朝氣,單單是看他說的話,盧琳真會錯以為,這是一位經曆過人生跌宕起伏的中年大叔。
黑色幽默,年輕人很少會,尤其是在被生活幽默過一次後,很少有人還能笑得出來,然而,盧琳感覺,陸塵有一顆強大的心髒,這兩次的演講,道出了一些人情世故與辛酸,他是個有故事的人。
盧琳腦子裏冒出這個想法後,笑了笑,陸塵當然是個有故事的人,否則,他怎麼能夠寫出那麼多有意思的歌?
那些歌可都不簡單,隨便拿一首出來,都夠別人紅遍天下,吃上一輩子。
就拿《故鄉的原風景》來說,這首歌盧琳就非常喜歡,早晨的時候,她把這首歌當成了鬧鈴來提醒自己起床,清單素雅,聲音中有著一絲泥土氣息。
香江這個城市,現代化的氣息太重,想要見到泥土真的不容易,盧琳每個月都會抽時間去郊區的農場種菜。
這是一些農戶想出來的點子,把地分成幾平米的一小塊,租給都市中的人種菜或者是栽樹。讓他們享受農家的樂趣。
物以稀為貴,倘若是內陸的農村。那肯定是稀罕高樓大廈,飛機汽車。然而,在香江,這裏最缺的,是泥土地,盧琳用一年的工資租了十年,她每個月都要去看看自己栽的瓜果怎麼樣了。
上次栽的辣椒,她采了一次,送了一些給同事,可把同事們新鮮壞了。
想到《故鄉的原風景》。盧琳對男朋友沒買到陸塵棟篤笑的票的事情,也沒那麼生氣了。
《故鄉的原風景》大碟可是男朋友排了一晚上的隊買來的,盡管,他對陸塵不怎麼感冒,但是他能通宵去給她買專輯,盧琳看了一眼還粘在一邊滿臉賠笑的男友,笑了笑。
“其實買雙阿迪達斯,讓我存了這麼久的錢,都怪我的老師。我有時候就會想,我小時候交錢去學了些什麼東西?
幼兒園,我就學會了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小學的時候,小學五年級,我隻是學會了同時用三支筆罰抄。對的,我本來高中的時候要用三年去學同時用五支筆罰抄的。然而高中我卻是學會了上網……
我應該從小時候就開始存錢的,幼兒園那時候我還小。不懂錢是什麼概念,好吧,我從小學開始。
小學的學費存起來不去讀,狠點,初中也懶得讀,高中也不讀,大學就更不用說了。
我把所有的錢存起來,那好,你剛剛大學畢業,我就剛剛退休了。
哈哈,帥哥,怎麼,找工作啊,我請你啊,我都沒怎麼讀過書。”
盧琳正和男友眼神交流,電視機中,陸塵喝完水後,繼續說了起來。
這種論調,看似荒誕,卻又合情合理。
對啊,在學校學了什麼東西?
不過這不是在宣揚負能量麼,陸塵這麼做好像不太好。
盧琳看著台上的陸塵,希望他能給出為什麼這麼說的答案。
“開個玩笑,剛才的事,隻能用作開玩笑,因為我們不可能會有一筆錢擺在那裏不動的,我們都缺錢。
然而我們短時間有了閑錢也不知道怎麼錢生錢,那個時候,我們自己會覺得自己是個金融白癡,所以,私人理財顧問可以幫到你。”
盧琳一愣,笑了笑,原來是這樣的轉折。
她接過男友遞過來的橙子,吃了一口,繼續看著電視。
現場掌聲雷動,笑聲轟鳴。
“各位我們不可以自己投資,因為我們是金融白癡來的嘛,我們是要買基金。
十八歲都要學的啦,基金就是人家幫你投資。而當你去買基金的時候人家都會提醒你,你真是一個白癡。
你想想你每一次買基金,他第一件事就是跟你講:“先生,投資,是有風險的。”
他不是當你白癡,怎會這樣跟你說話啊?
交警都不會這樣跟你說啦:“先生,馬路,是有車的。”
他還會跟你說:“先生,基金過往的表現不等於將來都有同等的表現。”
你會很愕然,“嚇?是嗎?那是不是就是他變心啊?他將來會不一樣啊?他欺騙我感情啊?玩弄我啊?”
我最喜歡的是這一句:“先生,基金的價格是可升,可跌的。”
這樣一來,我會覺得我真是一個白癡,所以我連基金我都不敢買,我要去谘詢那些叫做什麼私人投資顧問,而當你找一個私人投資顧問他會為你量身訂造隻適合你的投資的策略,由於他要量身訂造啦,他要問你一些很私人的問題,我一進去他就跟我說了:
一陸先生,你有什麼目標啊?
一呃,呃,呃,下次世界杯看現場囉。
—不是不是啊陸先生,我意思是你有什麼長遠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