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熱的幾乎要燒著的臉突然被楚映月的手撫摸著,他的手指涼沁沁的又軟又細,程曉心裏雖然知道要躲開,但身體不受她的控製,她反而在他的手心蹭了蹭。
程曉心中唾棄自己,又在想她今天是不是真的要完了,楚映月一向反感和她的接觸,今天她們卻一連接觸了三次。
楚映月看著程曉呆愣的神情,伸手幫她掩著身前大開的衣領道:“跟我上山采藥。”
程曉聽著楚映月低緩溫柔的聲音,大腦一片空白的應著:“好,好。”
楚映月見程曉點頭,他把懷裏的外衫遞給她,然後起身道:“我在外麵等著。”
程曉看著楚映月說完就起身出門,她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楚映月就這麼放過她了?!
可是為什麼?
程曉實在想不透,而且她不能讓楚映月在外麵等太長時間,所以暫時放棄思考,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快速穿好衣裳去找楚映月。
程曉出門看到楚映月手裏提著藥筐,她連忙走過去接過藥筐背在身上問道:“恩人我們走嗎?”
楚映月點點頭向院外走去,程曉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
程曉認識的草藥很少,她跟著楚映月采藥,完全隻有看著的份,好不容易遇到一株她看著楚映月采過的草藥,可還沒等她碰上那株草藥,就被楚映月嗬斥住了。
“這是做癢粉的藥,它與剛才那株穿心菅不同,它身上有許多細微的粉末,沾到之後就會奇癢無比。”楚映月一邊說著,一邊用木棒把草上的粉末收集起來。
程曉看著帶著變相口罩的楚映月,點頭應道:“我知道了”
說完之後,程曉又小心的看著楚映月道:“那恩人能多教教我嗎?”
正收集著癢粉的楚映月聽了程曉的要求,他愣了一下才抬頭看向程曉:“你想學?”
程曉看著楚映月如夏夜星辰般的眼眸,點了點頭道:“是的,我想學,我想我能幫到你。”
這是楚映月第一次在沒人的時候聽程曉用平輩的稱呼稱他,他低下頭看著身前的癢粉草道:“既然你想學,那我就教你。”
程曉沒想到會這麼順利,她興高采烈的道:“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別跳,把癢粉都吹跑了。”楚映月看著即將手舞足蹈的程曉,把手裏的木棒遞給她,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一樣,解下頭上綁著的絹布道,“你低頭,我給你係上。”
程曉看著楚映月手裏的口罩瞪大了眼睛,這,這是他剛剛戴過的!程曉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這,這是她能戴的?!
程曉心中激動,又怕楚映月待會兒反悔不給她戴了,於是連忙低下頭等著。
楚映月看著程曉低下頭,他嘴角上揚親自給她係上絹布。
口罩上有楚映月獨有的香氣,程曉閉上眼睛深嗅了幾口才直起身來道:“我好了,恩人您在旁邊教,我跟著您說的做。”
楚映月看著程曉一雙振奮的眼睛,點點頭道:“癢粉草葉子的背麵和莖身上癢粉最多,收集時切記風的擾動,所以要戴上絹布擋掉呼吸傳來的風。”
“癢粉收集下來後,要立即浸入酒中,這樣製出來的癢粉效力最強。”
程曉和楚映月采了兩個多小時的藥,收獲還算可以,兩人背著藥筐回到家,看到田蜜和陳絲絲正在院子裏摘野菜。
“映月郎君回來啦!”田蜜和陳絲絲也才回來沒多久,他們回來後院子裏依舊沒人,兩人就商量在院子裏的陰涼地摘菜,一邊摘菜一邊注意周圍的動靜。
程曉已經習慣了田蜜他們對楚映月的熱情,她把藥筐放在院子裏對楚映月說道:“我去屋裏看看林城怎麼樣了。”
楚映月點點頭,並沒有一起過去。
程曉說完,她以為楚映月會和她一起去,或者幹脆他自己去,結果沒想到他就點了點頭就完了。
程曉納悶的搖搖頭自己往主屋去了,程曉進了門往床上一看,林城正坐著趴在床上,像是又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