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白麗家附近的人,在午後7時半左右,看見了來敲門的陸春。
為什麼附近的人認識不在這裏住的陸春?那是因為陸春和白麗之間的吵鬧,在附近引起了強烈的議論。
原來從白麗住到這裏的時候,人們就知道她是個被包的二奶。卓豐隔不上三天,必把汽車停在門口,留在這裏過宿。
再說,陸春闖來的時候,就和白麗吵罵喧鬧,那聲音屢屢飛出戶外,不免造成了像偷聽那樣的結果。
有時也有卓豐在場,毆打妻子陸春的聲音,路上都能聽見,還混雜著女人那淒厲的哭叫聲。這在附近不能不引起很大反響。
所以當晚7時半,目擊陸春猛敲白麗家門的人,就想到母老虎又來了。這樣想的理由,是因為最近十天來,陸春的襲擾更趨激烈了。
用白麗的話來說,就是:
“卓豐太太十天前撞入我家,顯得更加厲害了。而且一天晚上,在我麵前扔出5萬元錢,說是分離費,讓我馬上滾出去。5萬元錢固然也是錢,若是卓豐拿出來,我還是明白道理的。但是,從那個發狂的太太手裏接下這像扔給乞食者一樣的錢,我卻不能同意,我立刻把錢擲還回去。當天晚上又大吵大鬧了一通。而且隔了一天,她又變了一副更厲害的形象,說如果我不和卓豐分手,就向我臉上灑硫酸,或給我的食物中放毒。她擺出極其可怕的神氣威脅著。我也是這個氣性,不服輸,就反唇相罵,她更亂吐狂言,在這種情況下,一場凶鬥就開始了。”
刑警聽著聽著,不由想象起這兩個女人激烈對立的情景來。
與陸春對證,雖確認了這一切,但說法不同,當然是從有利於自己這方麵申述的:
“那個女人在騙卓豐。以前,卓豐按期交給我工資袋;可自從那個女人來了以後,錢就不全交給家裏,幾乎都讓白麗拿去了,我陷入吃也吃不上的境地。而且卓豐打算將來和那個女人一起過,她也這樣盤算著,對我厲目橫眉,蠻不講理,這能不讓人生氣嗎?卓豐回來晚了,或是不回來的晚上,我一直坐著等待,不由得就忍不住怒火了。這就是我常找那個女人的原因。不,那是個可怕的女人哪!一點也不買我的帳,反而氣勢洶洶地以妾壓妻呢!”
這樣,當晚也就是3月2日晚7時半,陸春闖進門去,在白麗家吵鬧了兩個多小時。直到10時過後,陸春才從白麗家走出去。
陸春走出白麗家,也有目擊者。那恰恰是前次走過這裏的鄰居的主婦,她看見了大聲怒罵、摔門走去的陸春的後影。
她呆呆地目送著陸春。已經關上的門“嘩啦”一聲又打了開來。
那個主婦慌忙地正想躲開去,白麗為了鎖門還是要做什麼,忽地開了門,和那個主婦尷尬地打了個照麵。那時白麗半難堪半惱恨地說:
“啊,真是個討厭的女人!這樣的太太,換了卓豐,不論哪個丈夫都要嫌惡的呀!”
鄰居主婦窘於應對,一麵聽著白麗的怒罵,一麵退回身去。
總之,在案發時,陸春確實是在白麗的家裏。
刑偵支隊用盡全力調査這個案件,首先擺出了搶劫殺人的看法。
為此,對附近的不良分子全部進行了調査。雖然也有流竄犯罪的一說,但是從搬走標誌的手段來看,一定是通曉附近地理情況的人。不隻是把卓豐作為獵取目標,凡是路過這裏的汽車都在搶劫計劃之內。
其次,采取了周密布署,對卓豐與情人的關係進行了一次調査。關於這一點,已經弄清了他把白麗蓄做二奶的事實。但估計他另外還有情人,因為對蓄一個二奶的男人來說,就應考慮他還有其他的桃色糾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