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接受……
“二十八日，那就是明天呀！”郝東說。
“正是。但是你想，劉雄沒有耐心等待。你設身處地地為他想一想。很重要的情況還特別地標了出來。他急於要知道。於是接到信後他馬上出發去見馬德……不幸的是他被厲維發現了。最後一句話是我的推測。”
郝東認真地聽著，嘴巴大張著。
田春達繼續說：“厲維跟上他。……劉雄來到了自己的住宅樓。大廳裏空無一人。要麼現在下手，否則就沒有機會了。劉雄轉過身去開電梯門。厲維衝上前去，用槍打倒了他。槍殺了劉雄，他就可以完全得到劉雄夫人了。年輕人的頭腦比較簡單、容易衝動。”
“這，首先，”郝東喃喃著，“太離奇了。”
田春達隊長微笑著。
“你不覺得我太性急了一點嗎？”他問道。
“有一點。”
“但這隻是假設。結果是不言而喻的。為了讓人相信這是一樁無恥的盜竊凶殺罪行——因為他還得避開警察和他美麗的女友——他偷走了錢包……”
“……於是他在錢包裏麵看到了馬德的信。”郝東接道。
“你腦袋反應很快……”田春達隊長說。
“噢，你別是在挖苦我吧？”
“我不是在挖苦你。推理是極嚴格的……通常情況下，當馬德得到劉雄已經被殺的消息之後，他要幹些什麼呢？他會跑到公安局去……他會說出劉雄有一個年輕的，叫厲維的情敵，他可以證明這一點……結論呢？”
“如果厲維不願意在二十四小時之內被抓的話，那就需要馬德不出麵作證……”郝東接道。
“那麼還有呢？”
“啊，確實！我忘記了關鍵部分。必須不能讓人在馬德家裏找到他所完成的這項任務的蛛絲馬跡。”
“百分之百。你都解釋了。但要注意，這隻是一種推理……它是實實在在的，像是真的，並十分誘人。但它隻是一個推理。”
田春達隊長把手放到了他下級的肩膀上。
“請注意，郝東。我們隻談論最小的可能性。應該認真地談一談馬德寫給劉雄的信。應該對年輕的厲維提出訴訟。但是一個字也不要涉及這些卷宗。我要保有一條後撤的路。怎麼樣？”
“相信我吧。”
7
田春達隊長向張副局長做了彙報。
張副局長同意田春達對案情的分析。
田春達又說：“我將派人秘密監視年輕人厲維。如果他試圖躲起來，或想逃往國外，那就毫不猶豫地動手抓他。此外，我還要向劉雄夫人提幾個問題。請給我四十八小時。我想用來印證幾個假設。”
張副局長點頭同意。
田春達一刻也不耽擱地讓司機把自己送到了劉雄住宅。劉雄夫人呆在家中，但是女傭說：“夫人不見任何人。”
“把我的證件送給她看看。”
田春達隊長很快就被帶了進去。
劉雄夫人給他指了指扶手椅，然
後直截了當地接觸他要談的話題。
“我想，警官先生，您之所以在這個時候來我家，肯定是有緊要的理由的。”
“我們是不可能長時間地隱瞞您丈夫不幸去世的消息的。”田春達說，“明天，媒體就會搶登這一消息，您的門前將會有一大群記者，他們要了解您的生活的各個方麵。他們將會認真地研究它。您應該準備好自我保護，我來這裏是要幫助您。”
“我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您能肯定嗎？”
隻一秒鍾的時間，唇槍舌戰的決鬥就開始了。劉雄夫人站起身來。
“先生，我隻聽到了您那些含沙射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