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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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父子趕到酒店後,立即到總台去查前一天酒店的入住情況。服務員告訴他們,她沒有權力向外人披露客人的信息。陳玉達耐著性子說:我媽死在你們酒店裏,我就想知道那個房間是誰登記的。”服務員說:“我要請示一下領導。”
服務員用對講機小聲說了幾句什麼,很快,一個領班模樣的人來到前台。他了解了陳玉達的身份和目的之後,從電腦上調出登記記錄,對陳玉達說:“登記房間的是周燕。”
“當時是誰值班?”陳修問。
“我。”當班服務員說。
“你是否見到有人和她一起來?”陳玉達問。
“這個我不記得了。當時大廳裏麵人員很多。”
陳玉達抬頭看見對麵牆上有兩個探頭對著服務台,就問:“我想看看當時的監控錄像。”
領班說:“很抱歉,監控室的電腦已經被公安局拿走了。”
“什麼時候?”
“就在你們來之前,大約十分鍾吧。”陳玉達立即給嚴大光打電話:“嚴警官,
你好!我是陳玉達。你在哪裏?”
“我在移動公司,正在查詢你媽媽的通話記錄,什麼事?”
“我在江畔大酒店,想看看監控錄像,他們說被公安局拿走了,在你那兒嗎?”
“不在,我回頭問一下吧。”
陳玉達說他想看看通話記錄,請嚴大光過來一下,他在酒店的咖啡廳等他。
嚴大光猶豫了片刻,同意了。
陳修想和兒子一起等,陳玉達說:“你回家等我吧。你回去想一下,平時都有什麼人和我媽有來往,嫌疑比較大。”
陳修覺得兒子言之有理,就獨自回家去了。陳玉達來到咖啡廳,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要了一杯咖啡,等待嚴大光的到來。
咖啡廳服務員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兒,如果在平時,他會本能地多看幾眼,可今天他沒有心情。
他一邊呷著咖啡,一邊梳理這件事的頭緒。雖然現在無法確定母親是否死於他殺,但是答案很快就會出來。如果電話記錄沒有問題,監控錄像沒有問題,那麼他隻能接受公安局關於“自殺”的結論;如果能從電話記錄和監控錄像中發現問題,那麼就有可能是他殺。想到這裏,陳玉達又忍不住去想,凶手會是誰呢?從理論上講,這個凶手很可能是他的生父,他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把母親推下樓,然後用母親的手機給父親發短信,偽裝成母親自殺的假象。
一想到生父,陳玉達的心情極其複雜。所謂的生父,不過是把一粒種子撒在土裏就不管了。他和生父之間隻有一種血緣上的關係,沒有任何感情上的鏈接。如果生父此刻站在他的麵前,他一定會向生父索命的。
這時,嚴大光來了,給他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酒店的監控錄像下落不明。
“什麼叫下落不明?”陳玉達感到奇怪,不是被你們公安局的人取走了嗎?”
“我們的人並沒有取走監控錄像,而且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取走監控錄像的人。”嚴大光說。
陳玉達感到事態嚴重,馬上拉著嚴大光去找酒店總台領班,問他到底是什麼人取走的。領班也說不清,就帶他們去監控室找負責監控的老唐,老唐說:“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給我看了一下工作證,我隻看到照片像他,名字我沒看清。”
嚴大光問:“你們的監控被取走,也不需要什麼手續嗎?”
老唐說:“我讓他寫了張條子,簽了個名。”
嚴大光看了那張紙條,上寫:“取走電腦一台,辦案用。”下麵是龍飛鳳舞的簽名,根本看不出是什麼字。
“你認得簽名嗎?”
老唐搖搖頭。
“你不認得,你找誰要去?”
“找你們公安局啊!”
“你怎麼證明電腦是被公安局拿走的?”老唐頓時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