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常川警察點點頭回答道。
“魏君為什麼知道這些事情?”
“從老板娘那邊聽來的。老板娘把她當成自己的心腹,有一次還命令魏君跟蹤老板,才發現伍連成和那個女人相會的地點。”
“這麼說,老板娘也知道那個女人的存在嘍!魏君跟蹤老板的詳細情形你知道嗎?”
“魏君一直為自己的發現而洋洋得意,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常川警察清了清喉嚨,接著又說:
“每到休息的時候,老板娘一定會一個人出去和男人會麵。老板知道她另有男人,待在家裏時心情當然很不愉快,便一個人猛喝酒,還把心中的不愉快發泄在魏君身上。老板娘回來後,兩人一定會發生爭執。
過了一段時間,伍連成的態度突然有了極大的改變。當太太出門時,他也隨即出門。
魏君覺得很奇怪,就將老板的奇怪舉動告訴老板娘,孟繁芝也發覺不對勁,便叫魏君趁老板外出時,偷偷在後麵跟蹤。”
“魏君應該看過那個女人才對。到底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年紀大約二十四、五歲,名叫年葉,短發,口紅擦得鮮紅,在一家歌舞廳上班。伍連成和年葉在南山車站會麵後,立即轉到一個奇怪的房子。魏君跟蹤到這裏,就立刻回去向老板娘報告。當晚,老板和老板娘發生很大的爭執,之後,他們就不斷的爭吵。
過了不久,他們了解到,如果再繼續待在這裏,兩人都無法切斷這些複雜的關係,所以想搬到較遠的地方去。因此當老板突然說要關店時,魏君並不覺得很驚訝。”
這時,田春達默默地思索了一陣子。在目前的社會上,這種事不算稀奇,但是他卻覺得這件事情並不單純,背後可能隱藏著很大的陰謀。
“伍連成的情婦叫做年葉,那老板娘的情人呢?”
“就是那個建築商,好像叫做馮天俊。”
田春達將兩個關係人的名字記在筆記簿內後說道:“這個小酒店的情形我大致了解了,接下就是趙陽。他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也不是不正常,隻不過個性比較奇怪而已,但也因此而受到倉庫主管劉昭的器重。
趙陽還很年輕,大約二十六歲,劉昭身體不好,經常躺在床上休養,所以
各種事物基本由趙陽辦理。
這時前麵傳來門被推動的聲音,可能是工人來上工。談話結束了。
田春達在屋裏突然有了新發現,他叫來郝東刑警。
“田隊長,發現什麼線索了嗎?”
郝東走過來問道。
田春達警官則靜靜將床上的靠墊挪了開來,隻見後麵的牆上明顯可以看出有血跡被擦拭過的痕跡。
“莫非命案現場就在這裏?”
郝東刑警睜大眼睛望著田春達警官問道。
田春達警官點點頭,然後指了指壁櫥後麵貼著的報紙。報紙後麵也有被擦拭過的血痕。
“我認為被害人和凶手曾在這個房間發生格鬥,被害人想逃到庭院去,卻在此時被斧頭擊中。但是,請看這張報紙,日期是二月二十七日。由於凶手不可能讓牆上的血跡擱置太久,同時,隨手可以拿到的報紙應該不會是很久以前的,所以殺人的時間應該是二月二十七日或二十八日,最晚不會超過三月二日或三日。”
田春達警官用手支著下巴分析案情,“這個時間和屍體腐爛的程度大致吻合。”
田春達接著開始詢問工人,可是工人什麼都不知道。因為伍連成夫婦在十四日晚上搬離紅葉小酒店,而工人是第二天才來上工,根本沒機會遇到他們。況且他們來這裏已經是第六天了,在這段其間也沒有發生任何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