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你想說什麼。”郝東有些忍受不了穆蘭言不及義的高談闊論,不客氣地打斷了穆蘭關於婚姻看法的議論,現在是談案子不是聊天,看來女人老了是變得嘮叨,郝東心裏嘀咕。
“對不起,我扯遠了,一言一蔽之,我想說的是齊建是一個現實主義者,他決定結婚一定是目前利益最大化的因素。他決心娶的女人一定有某些很出色的條件,比如:有很好的家庭背景,或有很好的職業,能幫的上他的忙,或有很體麵的特長,好比是一個演員,足以給齊建麵子上增光等等,總之值得離婚。否則,他很可能和劉揚將就下去,因為至少劉揚不幹涉他的事。可馮芸芸決不具備這些因素,她可能迷住他,但齊建會讓她做情人,而不是老婆。”
“但他確實為馮芸芸和劉揚離婚了。”
“這可能是假象,為另外的女人,但那個女人是齊建暫時不想暴露的,以馮芸芸為幌子。知道嗎,離婚的理由是馮芸芸懷孕了,堅持要生下來,不離婚就要告他,罪名找了一串兒,我記不住了,但似乎個個刑文有名,其中一個是強奸。如果孩子生下來,那時就是重婚了,馮芸芸一看就是不好打發的主兒,劉揚也感到馮芸芸不是齊建喜歡的那類人,就相信了,想等事情過去再複婚。如果不這樣,老公進了監獄,她也沒什麼好,所以,比較順利地協議離婚了。”穆蘭興奮起來了,急促地說:“我反複思量了一天,假定說齊建不僅騙了劉揚,也騙了馮芸芸,那麼,她就有殺齊建的動機了,你想,她可是一無所獲啊。”
“聽起來有些道理,但你認為馮芸芸是會為此殺人的類型嗎?這樣做應該是特別重情的那種偏執狂,她是嗎?”田春達用食指扣擊著桌子:“我倒覺得她是個比較現實的人,雖然她說起話來倒是顯得又有情又有意的。”
“但,但女人很難說。”穆蘭的聲音裏顯出底氣不足。
田春達寬解的一笑,說:“其實光琢磨動機是不夠的,我總說,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有時候真不能理解某些人怎麼會為極微不足道的小事殺人,但沒有辦法,事實就是這樣。我們還是看看機會吧,馮芸芸有沒有殺人的機會?”
穆蘭更加沮喪起來,“沒有,她真好運,根本沒進齊建的辦公室,沒機會下毒,想懷疑她都缺乏根據。”
“那就想想別人,也不是沒有可能,齊建不僅是一個三角關係中的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商人,有許多競爭對手可能希望他死。還有,他為人怎樣?,是否很苛刻?他的下屬希望他死嗎?總之,情況很多樣,需要全麵考慮。”
“多是多,總比在大街上被砍死的情況簡單吧。”穆蘭想了想說:“人跑了,更難找,我是說,如果是買凶殺人的話。”
“也不是你想的那麼難,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有動機,都可以查,真正難的是不相幹的人一時性起殺人。”
穆蘭睜大了眼睛,有些敬畏地看看麵前的兩個警察。
田春達連忙一揮手:“不說這個,說這個案子,應該就是這幾個人,因為除了神仙,誰也不能遙控下毒對吧?對了,你認為齊建愛喝水嗎?”
“水?我沒注意,他倒愛喝酒。”
“你看,都沒注意到齊建愛不愛喝水,可見,他應該是比較正常的。而且那天,他喝的是純淨水,不是茶葉水,這意味著什麼?”田春達眼睛像貓一樣閃著光,再次用手指敲擊著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