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追凶17(2 / 2)

田春達看了看她:“你們薑總把這十萬給你,有什麼條件沒有?”

張新佳回憶了一下:“薑總說,讓我準備準備,萬一查起來,自己怎麼說。他說,最要緊的是,一定要把自己撇幹淨。”

把張新佳打發走,白超問田春達:“這算怎麼回事,會計和出納說出兩個數來。哪兒有這麼稀奇古怪的事情。”

田春達說:“我倒不覺得奇怪,我覺得現在離真相倒越來越近了。咱們問問那個田鴿吧,畢竟她是參加了審計的,到底是二十萬還是五十萬,她應該最清楚了。”

田鴿被叫過來,她一邊抓著紛亂的頭發一邊抱怨:“煩死了,到底什麼事兒,快說吧,我還要回去睡覺呢。”

田春達幹笑了一下:“有點事兒想問你一下,你們這次審計是不是發現了點兒什麼?”

田鴿立馬不困了,她把頭抬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什麼意思?”

田春達笑笑:“說說這事兒吧,警告你,別跟警察撒謊,否則不客氣。”

田鴿在田春達麵前第一次表現出了扭捏:“這事兒我也不好說,你還是問我們王姐去吧。”

田春達說:“這事兒,我就想問問你。”

田鴿微微吭哧了一下:“查出了點兒問題……”

田春達說:“接著說,查出什麼問題來了?”

田鴿一改那種囂張的態度:“從年初到現在,這個項目部的財務賬上有五十萬的缺口,還有七十萬的可疑支出。”

田春達說:“形成審計報告了嗎?”

田鴿連連搖頭:“這誰敢說呀,我們得回去跟領導彙報了之後才能決定的。什麼事兒都捅開了,我們也活不了啊。”

田春達看看她:“這麼年輕還能這麼有政治頭腦,真難得。”

田鴿不知田春達是誇她還是損她,隻能尷尬地一咧嘴。

田春達接著問:“你跟你們薑總關係那麼好,平常肯定是無話不說的了?”

田鴿連忙搖頭:“這可沒有,我們還沒好到那種程度呢。人家是領導,背著我們的事兒多了。”

田春達看看她:“你這話挺有深意的嘛。”

田鴿張張嘴,沒敢說什麼。

田春達又問她:“你們薑總玩兒牌那兩下子,傳授給你過嗎?”

田鴿說:“這個,人家不會教我吧。我今天晚上,是不是說得有點太多了?”

田春達見她小心翼翼地問出這句來,不覺笑了一下:“不是說得太多,而是說得少了。”

田鴿走後,白超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這怎麼回事呢,會計、出納、審計,說出三個錢數來。”

田春達說:“這個事兒,我覺得倒好理解。不過,還有一件事我挺納悶,為什麼這個包廂一撥又一撥迎來送往這麼熱鬧,列車員竟然一點兒沒察覺,走吧,問問那個丫頭去吧。”

劉明坐在乘務員室裏,田春達站在她對麵,白超則站在門外。田春達問:“今天晚上熄燈之後,你在做什麼呢?”

劉明很意外:“你們在懷疑我?”

田春達的語氣有點含糊:“可以這麼說吧。這個車廂出了這麼大的案子,你竟然一點沒察覺,這個事兒總讓我有點想不通。”

劉明有點生氣:“這有什麼奇怪的,我一直在這裏待著,外麵的事情又不清楚。”

田春達說:“熄燈之後,難道你不要巡視車廂嗎?這應該是你們的規定工作吧。呀,你不會偷懶了吧。”

劉明好像被人抓住了把柄:“其實我今天有點不太舒服。”

田春達說:“怎麼了?”

劉明說:“我是過敏性鼻炎,那個女孩的香水味兒實在太濃了,弄得我鼻塞,頭也很疼,實在是不太願意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