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追凶10(2 / 2)

田春達搖搖頭:“不知道,隻是覺得有點不對勁而已。”

白超的手機又響了,接起來說了一陣話,放下之後,他對田春達說:“新情況,他們抓住的那個人叫胡義,是個鐵路上的慣偷,外號叫客貨混裝,在他身上隨身帶的一個小包裏搜出了一把仿製的三角鑰匙。”

田春達有點納悶:“為什麼叫客貨混裝?”

白超忽然有了點優越感,擺出一副老經驗的派頭:“鐵路上的扒手,在他們這行裏叫吃兩條線的。這行人有的專幹客車上的活兒,有的專幹貨車上的活兒。就算是專幹客車活兒的,也分成動車、快車和慢車,還有短途和長途的分別,分得相當細。這是因為不同的車有不同的特點,對於他們來說,這也是隔行如隔山。上錯了車,輕者啥也撈不著,重了,就能失手落網。但是胡義這個人呢,不管什麼車,全敢偷,也能偷,而且全偷過,所以叫客貨混裝。他做的案子不少,失手的時候不多,早就上了鐵路公安的名單了。”

田春達說:“這麼說,是個高手了。”

白超說:“可以這麼說吧。”

田春達說:“這次他的時間其實挺充裕的,為什麼沒下手呢?”

白超說:“可能是條件不允許吧,他們這行,手藝是重要,耐心也少不得,可能沒等到時候,就發生案子了吧。”

田春達點點頭:“確實有可能,他現在招了沒有?”

白超說:“還沒,聽說這家夥挺滑的,問什麼都一問三不知。”

田春達說:“你沒告訴他們,這邊車上有殺人案,嫌疑最大的就是他?”

白超說:“說了,那邊就說了個知道了,其它啥也沒說。”

田春達想了想:“先這樣吧,也沒別的辦法。”

幾個人回了八號包廂,白超拿出筆錄又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麼來。田春達伸了個懶腰,也覺得挺乏累得。正在冷場,鮑齊把裝著那副撲克牌的證物袋拿出來了:“這個怎麼辦?”

田春達看了看,戴上手套:“拿過來吧。”

鮑齊把證物袋遞過來,田春達從裏麵取出撲克牌,把裏麵的牌拿出來,放在小茶幾上,先看了看盒子裏頭,似乎也沒什麼異樣。他把牌盒放下,又把牌拿起來,打開成一個扇形。他倒沒急著看,先把鼻子湊過去聞了聞,這才把牌放下,又把牌放在台麵上,一張張拿起來,先看了看正反兩麵,又把牌放平,從側麵看了看。一會兒後,他把手裏的牌放下,又把另一張拿起來仔細看了看。

田春達連續觀察了十幾張,這才把牌放下,回頭對白超和鮑齊說:“咱們去找那四個人吧,我搞清楚了一件事情,必須得讓他們知道。”

鮑齊敲開了二號包廂的門,王素萱開了門:“有什麼事嗎?”

田春達從鮑齊身後探出頭來:“有點兒事情,我想還是讓你們知道比較好。”王素萱有點不悅:“什麼事情?”

田春達說:“咱們能到包廂裏說嗎?”

裏麵傳來田鴿夢囈一般的聲音:“又什麼事兒啊,煩不煩啊。”

王素萱回過頭:“田警官他們有點事情想跟我們說,還是聽聽吧。”說完,她一側身,打算把這幾個人讓進來。

田春達卻一拍鮑齊的肩膀:“麻煩你到隔壁去把盧金也叫過來吧。”說完自己先進去了。

鮑齊把盧金叫過來,包廂裏擠了七個人,顯得十分擁擠。田鴿早爬到上鋪去了,趴在那兒往下麵張望。

田春達靠在小茶幾上,帶著笑跟幾個人說:“各位,我發現了一件事,覺得必須要馬上告訴各位,因為這件事各位是最應該知道的。”

這幾個人聽他在那兒賣關子,都有點不耐煩,田春達卻像沒感覺似的:“各位,死去的薑總牌技很高,各位知道他的訣竅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