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達笑笑:“沒什麼,想看看這層牆壁有多厚。”
楊宇抱著胳膊,非常的不滿:“田警官,出了這種事,您就不要嚇唬人了。”
田春達臉上的微笑一直很溫和:“對不起對不起……不過,有點奇怪。剛才這一下,雖然我也用了點兒力氣,但也是摔在地毯上的,各位怎麼都聽見了呢?剛才我問各位話的時候,好像各位眾口一詞地說沒有聽到過這個包廂裏發出任何聲音啊。”他見這些人臉上的表情開始起變化,回頭看看裏麵:“這裏麵都這樣了,不可能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吧。”
半晌,袁之業才皺著眉頭說:“田警官,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們兩個當時確實什麼都沒聽見。”
楊宇也跟著說:“我也沒聽見。”
田春達說了個“抱歉”,臉上卻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我想看看幾位的包廂,應該沒問題吧。”
這三個人顯然非常不滿,正在斟酌詞句,田春達卻根本沒給他們說話的機會,直接對袁之業和劉雷說:“先從二位開始吧。”說完,他對楊宇說,“楊小姐可以趁這個機會稍微休息一下,希望不要打擾到你。”
楊宇一句話不說,扭頭就回了自己的包廂。田春達也不管袁之業和劉雷樂意不樂意,一手一個推著兩個人的肩膀到了他們的包廂裏。
田春達一屁股就坐在劉雷的11號鋪上:“二位,你們晚上是什麼時候睡的?”
袁之業說:“那誰知道,我不是說過了嗎?困了就睡了。”
田春達敲了敲牆壁說:“旁邊這個房間一直在鬧,你們睡得好嗎?”
袁之業說:“他們也沒鬧多長時間就散了。”
田春達說:“這麼說,你們是差不多熄燈之後才睡的?”
袁之業歎口氣:“看來,田警官是死活信不過我們了。”
田春達笑笑:“倒也不是,我想問問袁先生,你們今晚聊天都聊了什麼內容了?”
袁之業說:“聊了聊設備的事情,聊了一下足球,還聊了利比亞打仗的事情。”
田春達說:“我還想問,二位上車之後直接就睡,既不洗也不漱,連廁所都不去一趟,是不是有點太那什麼了?”
劉雷又有點不高興了:“那什麼,您可以明說。”
田春達吞吞吐吐地:“有點太邋遢點兒了。”
劉雷沉默了一下:“您哪知道我們,都快累瘋了,隻想早點睡覺,什麼洗漱的,反正明天能回家,就明天再說吧。至於上廁所,我們一天都未必喝一瓶水,出汗比喝水還多,哪兒用得著上廁所。”
田春達說:“你們這個公司,是外企嗎?”
劉磊搖搖頭:“你別看我們起這個名,其實是個民企。”
田春達又驚訝了:“民企做這個?財力真夠雄厚的。”他又說:“出了這種事兒,你們也夠鬧心的了吧。”
袁之業說:“鬧心不鬧心,還能怎麼樣,反正事也是出了。”
田春達說:“我能看看你們那個中央處理器嗎?”
劉雷納悶:“這有什麼可看的?”
田春達笑笑:“其實就是好奇,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劉雷說:“好吧。”說完彎下腰把那個箱子拖了出來。
這個箱子比一般的行李箱大一號,是個四方形的黑色皮箱,上麵有兩個密碼鎖。劉雷按了密碼後,啪啪兩聲打開箱子上的兩個鎖,把箱蓋抬了起來。
田春達看了一下,箱子的內襯是泡沫塑料的,裏麵有一個黑色的金屬盒子被安放在整個箱子的正中間,盒子上連著幾根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