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吉娃娃2
兩人並排躺在床上秉燭夜話,床頭那盞紅色壁燈把方恒愛的雙頰醺紅,烏溜溜的雙眼中繁星點點。
方恒愛說:“已經兩點半了,該睡了。”隨手將台燈按熄。隻是宮美心中波濤洶湧,一時間難以成眠。因為鄰床方恒愛的呼吸聲時而清晰時而隱約,翻來覆去時與被褥摩擦的聲響傳入耳中。失眠的方恒愛影響了宮美。
“方經理,你睡不著嗎?”宮美在黑暗中小聲問道。
“嗯。”方恒愛用歎氣般的口吻回複道。
“怎麼,還有什麼想說的話嗎?”
“說夠了。夜深了,安安靜靜地睡吧。”
隻過了十分鍾,方恒愛的足尖便點在宮美的腳上,宮美在黑暗中睜圓了眼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並不意外,宮美毫不躲避方恒愛的腳。
宮美用前美國戀人對她的技巧,如法炮製在方恒愛身上,這是經過長時間的陶冶與訓練,讓女人同時達到極致歡愉的技巧。方恒愛三十五歲的肉體,可稱為女人中的極品。
二
宮美之後每三天去一趟白玉台,那棟高級公寓的名字叫做“玉樓”。
方恒愛隻要四天以上沒在“玉樓”見到宮美的身影,便從店裏撥電話過去找她。
對生活在僅八個平米大小房間裏的宮美而言,實在無法不對方恒愛高檔的生活方式上癮,哪有什麼比這更快活舒適的呢?即便她心中明白這是場很快就會結束的華麗夢境,但隻要把握住能享受的每一天就足夠了。除此之外,方恒愛的款待方式也深深感動了她。方恒愛舍棄身為女經理的自尊,忘卻年長幾歲的輩分意識,願意跟貧窮寒酸的宮美在一起。
夜裏兩人相擁而眠直到天明。宮美性格中多少帶點嗜虐因子,最愛看著最後被弄得疲憊不堪的方恒愛掉到床下地毯上、俯臥在地毯上一動也動不了的模樣。宮美通常會在床上抽著煙,以男子般的氣概注視著方恒愛陶醉的困頓疲憊樣。
“哎,我已經離不開你的身體了。”
方恒愛向宮美求吻時說。
“隻是,他那邊還交代得過去嗎?”宮美問。
他,指的是肖擇誠,今年六十一歲,在東陽市擁有自己的公司,目前住在東陽,每個月兩到三次來南山時會在這兒過夜。方恒愛對宮美毫不隱瞞。
“怎麼樣都無所謂。最近呀,他因
為公司太忙不會過來。”
難怪,宮美睡在方恒愛床上也超過
半個月了,沒見過肖擇誠這個人物。
“我對那個人,才沒有那種熱情呢。來也罷,不來也罷……”方恒愛用毫不在乎的口吻敘述著,並不像是特意對宮美裝模作樣,“我隻要有你就夠了。”
不過,雖然滿足了方恒愛身體上的需求,宮美卻要求她一毛錢也別給,因為過慣了奢華生活的女人將會忘了別人的恩情。
方恒愛對肖擇誠的倦怠與日俱增,跟他年紀漸老後那方麵的能力有關係。並不隻是宮美的空想,是方恒愛親口跟她說的。
當她們談到這檔事時,椅墊上如老鼠般的迷你犬,用它那亮晶晶的眼珠子望向她們倆。
“那隻狗,感覺它服從主人的指令,監視著這邊的一舉一動呢。”宮美說。
“別傻了,吉娃娃的特征就是安靜。”方恒愛笑道。
那隻狗很明顯是肖擇誠送她的禮物,特別選了隻母狗,似乎也是因為肖擇誠特別的關照。
“你技巧這麼棒,在哪兒學的?”
方恒愛用她那蒙矓雙眼問著宮美。
方恒愛滿足後,瞳孔濕熱放大,恍惚出神,嬌軀也變得軟綿綿,像無骨似的。
宮美三年前跟美國人同居過三個月,愛上了家世背景很棒的公子哥,兩人在南山市同居。但是沒過多久對方家人便把他押回美國。宮美隻好投身於不知名的酒吧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