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場的人無論是誰都覺察到了罪犯是在向天空開槍。呂海他們沒有強硬地提出什麼新要求。
“我想再等5分鍾以後就向車內發射催淚彈,大家一齊衝進去。”陳村說。
“那好吧。”田春達說。
這裏的主導權是完全屬於當地公安局。
“5分鍾以內釋放人質,不然我們就要衝進去了!”
陳村對著車內的罪犯用擴音器喊道。
“隨你們的便!”呂海大聲吼叫。
罪犯從乘務員的窗子裏向外又開槍了。這次擊中了寫著車站名稱的牌子。破片向四處濺落,附近的記者們又高聲驚叫著向四處逃散。
“還有3分鍾。”陳村小聲說。
拿著催淚彈發射器的警察們都站在指定的位置上。
陳村大喊一聲,“預備,開槍!”
這時,催淚彈發射器一齊向6號車廂內發射。催淚彈氣體的特殊氣味在站台彌漫著。田春達和安義隨著當地警察,在白煙之中一齊向6號車廂衝去。
乘客們劇烈地咳嗽著。
田春達把身體彎得低低地喊著:“郝東!”
郝東這時已經乘著白煙鑽到座位底下。
暴徒向他的方向開了槍,可隻打在了座位上。
警察向響槍的地方又發射了幾顆催淚彈。
穿著防彈服、戴著防毒麵具的特警這時衝上前去。製服了已被催淚彈嗆得意識模糊的三名暴徒。
“郝東!你沒有事吧?”田春達焦急地叫道。
田春達剛一發問,郝東就慢騰騰地站了起來,他劇烈地咳嗽著。
“催淚彈這玩藝兒,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喜歡它的。”郝東嗓音沙啞地說道。
郝東走到站台上,做著深呼吸。當他來到站台燈光下,才看到了他的臉上淌著血。
“是他們打的?”田春達關切地問。
“隻打了一下,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郝東不在意地回答。
“這幫暴徒,一定要嚴懲,嚴懲不貸!”田春達恨恨地說。
10
列車到達了省城。罪犯被押到了省城公安局。
田春達和郝東參加了對罪犯的審訊。
田春達盯著呂海問道:“你們為什麼要喪心病狂的殺害郝東刑警?”
呂海避開田春達銳利的目光,回答:“我們是為了得到一百萬的懸賞。懸賞人說了,隻要殺死郝東,主要參與者每人都可得到一百萬。這個數字太誘人了。”
“懸賞人是誰?”田春達又盯著呂海問。
“是夏虹。是夏虹那個富婆。”呂海點點頭。
“她為什麼要懸賞殺害郝東?”田春達又問。
“據說十年前夏虹的父親參與打架行凶,被郝東逮捕,送進了監獄。不久病死在監獄裏。夏虹的母親一人撫養一兒一女,母子三人受了不少欺辱和磨難。從父親死了起,夏虹就發誓要報仇雪恨。等她長大了,由於美色傍上了富翁,有錢了就開始實施複仇計劃。”
田春達氣憤地說:“真是愚蠢、可恨。他父親打架行凶,理應受到法律製裁。夏虹不埋怨父親,卻要報複維護法律的刑警,這不是顛倒黑白麼?最後把自己的一生也搭了進去。可悲呀。”
呂海低著頭嘀咕:“像我們這些有前科的人,不少都有報複心理。這也是我們參與這次事件的一個原因。”
田春達嚴厲地說:“有罪不思悔改,反而圖謀報複,真是膽大妄為、瘋狂至及,隻能受到法律的嚴厲製裁!”
呂海不再說話,垂頭喪氣地低著頭。他想,100萬的懸賞確實誘人,讓有貪欲的人鋌而走險。可是,要拿到懸賞也是真不容易呀,這不,懸賞沒拿到,還落進了警察的法網,自己的今後生活,不但不能花天酒地,還得蹲在小號裏吃窩頭。不,不一定,也許還得被處以極刑,去下地獄。真是得不償失,後悔呀,追悔莫及呀,但是後悔藥難吃,難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