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東把手槍交給田春達之後向6號車廂慢慢地走去。
在郝東走進車門之後,6號車廂的車門重新關上了。
安義臉色蒼白看著田春達:“隊長!怎麼辦哪?”
“下一車站那裏會做好準備的。。那幫家夥是不會立即殺害郝東的,因為殺了人他們也逃脫不了的。”
“馬上就到弘前車站。”列車員說。
“列車如果在站台停車,請你立刻開門。”
田春達剛一說完,列車員就飛快奔向1車號廂的乘務員室。
6號車廂裏什麼聲音也聽不到。
“列車沒有減速呀。”安義一邊看著車窗,一邊尖聲高叫起來。
列車已經進入弘前街區,萬家燈火和霓虹燈光時隱時現地浮現在車窗上,正如安義說的那樣,列車車速卻一點也沒有降低。
田春達心裏想,大概信號已經變成紅色的了吧。他把臉貼到車窗玻璃上,可是仍然看不到前方的信號。
“在弘前萬一不停車該怎麼辦呢?”安義焦急地說。
“那我們就一齊衝進6號車廂。”
田春達正在說著的時候,突然,列車緊急刹車了,這是自動停車裝置起的作用。行李架上的行李受到振動紛紛落了下來。
田春達東倒西歪地搖晃著,當他站穩之後高聲喊道:
“就要停車了。”
能看到弘前車站的站台了。站台上看不到乘客,能看到的是鐵路警察和地方警察。大概是為預防萬一讓乘客都避開了。
列車停下了。車門打開了,兩名鐵路警察飛身進入5號車廂。
一名警官大聲問:“田春達隊長在哪裏?”
“我在這裏。馬上把6號車廂包圍起來。”
“不要緊的,7號車是餐車,鐵路警察和弘前公安局的警察都已經進到車廂了。”
“前方的駕駛室呢?”
“馬上就能控製起來。”刑警用對講機聯係後,說:“據報告,駕駛席隻有一名罪犯,他已經投降了。”
田春達下到站台,安義他們跟著下來了。
駕駛室裏的罪犯投降了,現在列車再不會按呂海的意願行動了。
6號車廂孤立了。但是,車內還有28名人質。
大概是呂海下了命令,車內所有窗簾都遮上了,因此看不清車內的情況。
“我是弘前公安局的陳村警官。”
一位約有四十五六歲的刑警向田春達跑來。
“非常感謝你們。”
田春達致謝道。
陳村的部下把在駕駛室的罪犯帶來了。這是一個身材粗壯、約有二十七八歲的男子。雖然戴著手銬,但臉上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你們總共有幾個人?”
陳村問道。罪犯笑嘻嘻地回答說不知道。
站在旁邊的安義揮拳給了罪犯一下,這個罪犯“咕咚”一下跪倒在地上。
田春達從來不準部下粗暴對待罪犯,一出現這種情況就立即製止。但這時他無心去管,他所關注的是郝東和乘客們正作為人質被扣押著。
安義繼續揮動著拳頭。罪犯的嘴唇破裂流出血來。
罪犯臉色大變,他看著田春達。
“你們能打人嗎?”
“笑話!”
田春達一反常態,瞪著眼睛盯住罪犯:“在這車廂裏有很多人作為人質要被殺害了,揍你幾下算得了什麼。”
“讓我再來教訓他一次。”安義說。
“在教訓之前,我再問你一次,你們一共幾個人?”
陳村警官揪著罪犯的衣襟把他提起來問道。
“四個人。”
那個男子回答。
“頭頭是呂海吧?”田春達問。
“是的。”
“四個人都拿著武器嗎?”
“帶著手槍和匕首。”
“是來殺郝東刑警的嗎?”
“這件事我不知道,隻是讓我去威脅司機在省城之前不準停車。”
陳村說:“總得想辦法說服車上的罪犯,保護人質。我們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