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安義他們不知如何是好,用探尋的目光看著他們兩人在激烈地爭論著。
“——郝東!你怎麼啦?由於你們警方的過錯,打算犧牲乘客嗎?”車內的廣播用諷刺口吻說著。很明顯是在嘲笑刑警們。
“在抵達下一站以後,我們總會想出辦法來的,隻有五六分鍾的時間了。”田春達拚命阻攔著郝東。
到達大明站之後,列車要在那裏停下,總會有辦法的,可以指望鐵路警察和地方警察的支援。列車停車之後,罪犯們是逃脫不了了。在那裏也許就能設法討價還價進行談判。田春達期望著。
“安義,你去駕駛室,讓他們在大明停車後不要再啟動列車。”
“是。”
安義站起來,可是馬上又搖了搖頭說:“不行啊,列車中間的軟席車廂被占領了,到不了最前麵的機車呀。”
“對呀。”田春達咋舌地說道。
“唉呀!列車通過了大明車站,它沒有停車呀!”安義看著窗外喊叫起來。
列車雖然減慢了速度,但還是在本應停車2分鍾的大明車站通過了。
明亮的站台在眼皮底下一閃而過。
田春達說:“那幫家夥肯定威脅了司機。”
“我還是得去軟席車廂和他們談判。”郝東說。
“那不行,你不能獨自一人去。”
“但是……”
“對了,我們去1號車廂的乘務員室看看,從那裏和罪犯們進行聯係。”
於是,田春達和郝東跑向車尾的1號車廂。田春達讓他看了看警察證件,列車員把話筒放下,臉色蒼白地說:“不得了啦,出事了!”
“是司機受到威脅了嗎?”
“情況還不十分清楚。像是說如果在大明車站停車,他們就要把軟席車廂的一名乘客殺掉。”
“不能用緊急刹車把車停下來嗎?”
“那是不行的。要是緊急停車,他們仍然要殺死軟席車廂的乘客。”
“那麼就這樣一站不停地直達省城了嗎?”
“罪犯要列車直向前開,不準在中途停車。他們是些什麼人呢?”
田春達沒有回答,反而問道:“用這個電話可以和軟席車廂聯係嗎?”
“電話可以打到乘務員室,列車長在那裏。”
“軟席車廂有多少乘客?”
“有28名。”
“有那麼多呀!”田春達長歎了一聲。
就是一名乘客成為人質也必須前去援救,這是作為警察的責任。田春達拿起無線電話。
“我是列車長池強。”對方極度緊張,說話聲音都發抖了。
“我是警官田春達,我在2號車廂。”
“您是田春達先生……”
突然電話裏的聲音變了:“田春達,快讓郝東過來!”
“你是呂海吧。”
“對,是我。”
“趕快住手,立即停止愚蠢行動,不準把無抵抗能力的乘客當做人質。你們有什麼要求?”
“你該知道的,就是要郝東的命!”
“我們不會答應這種要求的。”
“那麼軟席車廂的28名乘客都得去死,知道嗎?”
呂海用脅迫口吻問道。
“郝東單獨一人到軟席車廂去就行了嗎?”
“對。”
“然後要怎樣辦?”
“怎樣辦?要讓本次列車直到省城之前不準停車,在到達省城之前,你馬上把郝東一人派到軟席車廂裏來。”
呂海仍以斥責口吻說。
就在這時,郝東從旁邊搶過話筒說:“我就是你們要殺的郝東。如果我去了軟席車廂,那28名乘客就可以得到釋放嗎?”
“那是當然。如果你有這樣打算就馬上到軟席車廂來。”
“明白了。我向你提一個問題,僅僅是一個問題。”
“什麼?”
“你要殺我的原因?我不明白為了殺我會出100萬元,這是什麼動機?為什麼要想殺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