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達舉了舉飲料瓶:“你接著說。”
“她如此強調隻使用某個牌子的餐巾紙太不合常理了,餐巾紙這種小玩意兒,又沒有什麼貴族專屬品牌,因此某些鼻孔朝天的人士好像非用此不可!還不是有什麼用什麼?而且,倘若要說得過去,隻使用某個名牌貨還有可能,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選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牌子?”
“哦——,”田春達臉上掛上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我都清楚,這麼說至少可以證明我們的戴小姐絕不是使用現場那個牌子的餐巾紙的人,而且性格甚至到了——手帕紙有了花哨美麗的包裝——都不肯用!不等於間接地告訴我們:警察先生,我絕不會是那包手帕紙的主人呐!”
“太可笑了吧,”郝東不屑地搖了搖頭:“我們就這麼傻?而且她隻顧這點兒,不及其餘,其實太不聰明,我當時就想問她,你怎麼保證能夠隨時買到這個牌子的紙巾,又不是大牌子,哪裏都有!”
“這可以撒嬌般的強辯,反正你也不能去北京跑遍所有的超市、便利店、小賣部來證明她買不到。”格格黨
“好,就算如此,那她還說用了快六七年了,說不定這是去年才上市也說不定。”
“啊——,小夥子,”田春達有些詭秘的一笑:“我們的戴亞麗小姐並非像你論斷得這麼沒大腦,她其實考慮得很周到,要想知道答案,就去看看印在那種餐巾紙的整條外包裝上的說明吧,”
郝東說:“這樣看來戴亞麗的嫌疑也不小,而且相當狡猾,還有她揭發周淑文的話,也很像謊言!”
田春達臉色沉鬱下來,看著飲料瓶,似乎有很多心事,但並沒有說什麼。
郝東覷著他的臉色,“你是不是更懷疑戴亞麗?”
“為什麼這麼說?”他撩起眼皮反問道。
“否則你為什麼要告訴戴亞麗,要凍結許國勝的財產?這顯然是詐她嘛!”
“其實我們必須懷疑每一個人,”田春達喝了口水,說:“你知道現在的證據情況,說實話,任何人也無法完全排除。”
“那為什麼要詐她呢?”
“因為——”田春達再次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因為如你所言,這個案子就像一個小小的迷魂陣,地方不大卻很難走出去,為什麼?因為我們看不到走向出口的路;為什麼看不到路呢?因為那些——竹籬笆,——隔絕了我們的視線——”
郝東微微歪過頭,有些迷惑地問:“你的意思是——?”
田春達依然沒有直接回答:“郝東,你沒有意識到這個案子過分安靜了嗎?不動聲色地謀殺,完全不動聲色,人人都有嫌疑,人人又都滿臉無辜——”
“——你的意思是——?”他臉上漸漸露出有些明白的表情。
“對,你猜得對。”田春達點點頭,他揮舞了幾下胳膊,做出刮風的姿勢:“所以我們要製造一陣——”剛說到這裏,他突然停住了。
“怎麼啦?”郝東驚訝地問。
田春達目視遠方,微笑著回答:“我等的人,終於——出現了。”
郝東赫然轉過身去……
10
“團隊,那個指紋證實了,果然是賣啤酒的。”郝東悶悶不樂地說:“現在酒瓶上的指紋還剩周淑文和她媽媽還有孔彬的,可說實話有他們的也不奇怪,尤其是周淑文和她媽的,沒有才怪。而且剛才我又和王胖子電話核實了一下,好像是錢老太太買的啤酒,周淑文擺放的,孔彬也幫忙了,你看全對上了。團隊,你說現在從誰身上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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