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曉春大聲說完,一下坐在椅子上喘著氣,即使已經看過那麼多屍體,但這次還是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神經。
眾人聽著覺得頭皮直發麻,這就意味著死者是在完全清醒有意識的情況下被人活活剖腹,嘴被膠帶封住讓她連喊都喊不出來,還沒有完全長成的孩子被人強行取出,她卻阻止不了自己和孩子的命運。這位再過三個多月就可以當媽媽的人就這樣永遠失去了孩子也被人剝奪了生命。
“媽的!”郝東和安義忍不住罵道。
一屍兩命,還是以這樣的方式,凶手的殘忍讓人發指。
震驚憤怒之餘,安義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但我們在棄屍點並沒有發現胎兒屍體啊。難道說,胎兒就是他的收藏品?”
田春達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頗有深意地說道:“將母親殺死,取出孩子,罪犯覺得就如同蝴蝶在痛苦中進化,最後從蛹中飛出,獲得自由。軀體的死亡是靈魂的解脫。”
“那這孩子還能活得下來嗎?”安義心裏還是抱有一絲幻想。
田春達麵無表情地開口,聲音平靜沒有起伏,“罪犯認為,孩子不能活下來,死亡對他來說才是解脫。”
會議室再度陷入沉默,直到門再次被推開,這次衝進來的是溫言,“隊長,查到死者身份了,李莉,24歲,未婚,西平市人,兩年前來這裏打工,死者現在租住在梅林路的一個老式小區裏,兩天前應該是她交房租的日子,她一向守時。可她的房東昨天旅遊回來發現沒有收到房租而且打電話也聯係不到,出租房裏也沒有人。因為擔心她所以剛剛報了警。我剛聯係了死者的父母,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和死者聯係過,而且對死者在這裏的情況一點都不了解。”
田春達聽完點點頭,示意溫言坐下,對眾人道:“好,現在我們先整理一下案件:
一、棄屍點很偏僻,所以凶手應該有一輛車來運屍體。
二、死者被囚禁過,所以凶手有自己的房子或者工作室。
三、凶手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和腳印,作案手法殘忍,但他處理得都相當到位冷靜,不像是第一次作案。
四、死者未婚先孕,所以她的男朋友或者說孩子的父親有重大嫌疑。
五、死者是孕婦,
肯定會定期去醫院做產檢。”
田春達接著說:“那麼接下來,溫言和向海洋查一下死者去的醫院以及醫院包括小區附近的監控攝像,找一下有什麼可疑車輛;安義去查查之前有沒有哪些相似的案子,不局限於孕婦,有可能是動物;孟曉春去見一下房東,問問有沒有死者男朋友或者朋友的線索。郝東、跟我去一趟死者租的房子。”
得到指示後所有隊員都趕緊行動起來。
李莉租住的房子在一塊老式小區裏,雖然環境不好,房子有些陳舊,麵積小,但是租金也相對便宜,所以這片小區會有很多像李莉這種情況的人租住。
李莉租住的房子一室一廳,麵積不大,家具也不多,但家裏看上去非常亂,田春達一進屋就感覺身上難受得很,眉頭緊緊皺著,這裏到處都堆放著雜物、衣服和垃圾,一點兒也看出是個女子住的房間。
郝東捂著鼻子從廚房裏走出來,直呼受不了,“這家裏也太髒了,水池裏都是沒洗的碗,都有餿味了,看來這女子平時很邋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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