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硯知道她在利用他,但還是依舊附和著她。

“不會。”

夏星瑜垂下頭,神色單純,“那夢菲,你為什麼要當著眾人這樣說我?難道你真的看不慣我嗎?就這麼容不下我嗎?”

一時間兩人同時都演上了。

喬夢菲氣急敗壞地扯著江雪兒,說:“雪兒,我就說了星瑜心裏肯定還生氣,她是不會原諒我了。”

說著說著,眼淚如止不住的泉水般嘩嘩往下流。

江雪兒麵色複雜,低聲安慰她一句,又抬頭對夏星瑜說:“星瑜,我們都是朋友,沒必要鬧這麼僵吧?夢菲她平常胡言亂語慣了,她說話你也不用當真。”

夏星瑜視線在兩人之間左右徘徊,依舊佯裝無辜地回應,“是嗎?那這麼看來是我太斤斤計較了。”

江雪兒心裏此時一場雜亂,她也沒有過多思考她說的意思,本著快點解決快點回家的意思,說:“對,放寬心就好,再說了,那天你和你朋友不是也當著那麼多人說她了嗎?她也沒有像你這般幾天過後還來鬧事。”

“這麼看來,是真的怪我了?”她食指放在嘴邊輕聲道。

“也不是這個……”

喬夢菲話還沒說話,被人突然打斷。

夏星瑜話鋒突轉,“可是怎麼辦呢?夢菲她習慣胡言亂語,我和我朋友可不習慣胡言亂語。”

喬夢菲臉色深沉,垂下的手臂抬起又放下。

江雪兒腦子依舊混沌,不太明白的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輕笑道:“她那天不過是當著眾人說導演把你認成翟夫人的事情,這是事實我並沒有生氣,而且,這也沒必要讓我生氣。至於夢菲為什麼生氣,甚至還認為我生她氣——”她停頓三秒,又接著說:“——不過是因為,我跟朋友把事實說出來了。”

“你、”喬夢菲四處看了眼,壓低聲音說:“這是公共場合,你在瞎說什麼?”

“公共場合?”夏星瑜配合她也張望了下,說:“這裏人…很多嗎?比起那天,真的算多嗎?還是說,你那天真的想跟某個男的走,難不成是導演?”

“你、夏星瑜!!”喬夢菲突然怒吼道:“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你不過命好就嫁給翟硯而已,你當初如果沒嫁給她,說不定現在過得還不如我好呢?”

“別生氣嘛,”夏星瑜驚訝地說:“難不成你那天真的想跟導演走?不會吧喬夢菲,導演都那麼大了,你倆……”

“啊!!”喬夢菲揉著頭發大聲喊道:“夏星瑜,我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牛?”

說著,她掄起右手不顧旁人所在,直接朝她揮去。

夏星瑜預料到她會生氣,可沒預料到她會不顧江雪兒、翟硯他們,直接動手。

她沒有像其他小說中從中間攔截住喬夢菲,而是本能反應的想拉著翟硯墊背。

但現實沒有像電視中的慢動作,她也沒有驚人的速度。

喬夢菲並沒有放慢速度,反而肉眼可見的加速。她拽著翟硯衣服的那刻,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她,似乎在挑釁她這個巴掌到底敢不敢落下來。

“怎麼?”翟硯從中截住她揚起的手臂,眼神淡然地瞥過她,冷聲說道。

剛剛情緒太激動,喬夢菲一時忘記雪兒和翟硯還在周邊。

手臂被捏的生疼,她咬牙使別勁兒想將手臂從翟硯手裏拿出來,可沒想到男人卻越來越用力。

她聲音帶著哭腔,惡狠狠地瞪了夏星瑜一眼,說:“硯哥,我知道錯了,你弄疼我了。”見翟硯無動於衷,她又連忙喊身旁人,“雪兒,你跟硯哥說說,硯哥最疼你了。”

“哼。”

看著麵前上演的苦情大戲,夏星瑜毫不顧忌周邊人輕哼。

江雪兒掃視了周圍,眼神充滿試探和不確信地看著翟硯,“硯哥…夢菲她不是故意的。”

翟硯聲音平淡,絲毫不給喬夢菲一點麵子,“如你所見,夏星瑜她就是牛,怎麼?難不成你還想sha了她?。”

望著這一切,江雪兒情不自禁地開口:“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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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知道翟硯生性涼薄,做起事來異常果斷,這麼多年,沒結婚之前他幾乎沒有軟肋,就算結婚之後也和之前一樣。

所有人都說翟硯之所以對她這麼好是因為心裏有她、愛她、敬她。

可他真的如傳聞所說的對她那麼好嗎?其實並沒有,翟硯之所以對她這麼好是因為她們江家以前對翟家有恩,而她呢,從小身體就不好,兩家離的又近,小時候兩人總被父母捆綁起來,說著是讓互相照顧。可那時年紀小什麼都不懂,父母說什麼就是什麼,而翟硯也很聽話的跟在她後麵,時間久了,她就默認翟硯天生就該保護她。

初中之後,翟家出事,兩人分隔很久。

久到上高中時,再次重逢。

三年空窗時期,她早已習慣沒有他保護的日子,畢竟她的矛頭早就轉向別人。

那時她對湯銳陽一見鍾情,整個人恨不得整天撲到她身上。可湯銳陽一開始對她沒什麼想法,甚至處處躲著她,但那時她發現翟硯和湯銳陽一個宿舍,沒辦法,她又找上翟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