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的,眼睛反而愈發亮了起來。

“晚安。”

當一個一直與他人保持著距離,表現出漠不關心態度的人,主動對自己說了這麼一句話。

沢田綱吉恍恍惚惚進了自己的房門,他嘴角不知何時掛起了笑。

“晚安……”“晚安啊……”

沢田綱吉遊魂一樣,他隻不過是機械性地把自己要做的事做好了,直到洗漱好躺在床上時,都沒有完全回過神來。

“晚安啊。”他又念了一遍,這才帶著滿溢的情緒逐漸進入睡夢之中。

就連睡覺之後,他的睡顏都是輕鬆而滿足的。

係統又看了一眼沢田綱吉對神名原的好感度:60。

……心情微妙。

接下來一連幾天,沢田綱吉都是跟在神名原身後上學的。

他們之間的距離一直都沒有變過,因為沢田綱吉知道神名原並不想被他人察覺他對某個人的特殊關照,那種特殊關照會給被他關照的人帶來不幸。

沢田綱吉對此完全沒有異議,甚至是他主動保持這樣的距離的。

他和神名原在學校裏就像是兩個完全沒有關係的人,每回都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然而不變的是,神名原總會在沢田綱吉被老師提問時,恰到好處地給沢田綱吉展示答案。

沢田綱吉一方麵感激於神名原的幫助,一方麵又對自己有些恨鐵不成鋼——自己倒是也要支棱起來啊!怎麼能一直讓神名原幫助自己!如果神名原嫌棄自己答不出老師的問題又該怎麼辦!

雖說如此,他也知道自己想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神名原完全不在乎他的成績如何,也不會因為他表現不佳而對他產生惡感。

隻不過沢田綱吉有點不能接受自己總是這樣被幫助。

在這樣的相處之中,神名原每天對沢田綱吉的好感度都穩步提升一點,現如今已經到了20點。

神名原那天午休時間後見到的日向翔陽,在那之後反而就沒有在舊體育館見到了。

他是因為吃午飯才會去舊體育館,但日向翔陽並非如此。日向翔陽那日是突然出現此地,才直接訓練起來,既然他知道了自己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待在這個世界,便不再用午休時間來訓練了。

神名原沒有見到日向翔陽,他甚至稍感意外。與此同時,他暗中鬆了口氣。

在一節課後,神名原被五條悟叫去了辦公室。

得知這個消息時,本來還在苦學數學高一知識的沢田綱吉抬起頭了。

他那天被五條悟叫去辦公室,被五條悟戳破了自己的身份後,五條悟就與他展開了一段對話。

沢田綱吉在五條悟麵前,便擺出略顯生疏的首領姿態。

他們幾番交流,沢田綱吉終究還是在年齡上不比五條悟,他得到的曆練還不足夠,在與五條悟彼此試探式的交流中落到下風。

那場談話暫時達成一致——他們可以進行適當的情報交流,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但是沢田綱吉有些擔心。

五條悟明顯不是普通人,麵對這樣的攻略者,神名原會不會吃虧?

沢田綱吉沒有意識到,身為攻略者的自己卻開始為攻略者而擔心了。

而此時,神名原已經走到了辦公室之中。

五條悟此時穿著一身白襯衫,他戴有一副銀框眼鏡,本就優秀的外貌在眼鏡的加持下憑空顯出幾分斯文來。

五條悟端坐在轉椅上,他的襯衫拉開了幾個扣子,從神名原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五條悟精致的鎖骨。

見神名原來了,五條悟狀似漫不經心的伸出右手拉了一下自己的領口,骨節分明的手動作間自然舒展,讓人的視線不由追隨他的動作,進而看到他拉開後的胸口。

樣貌俊秀的青年教師斯文有禮,恰到好處地露出些許肌膚的淩亂衣領,兩者碰撞間自然地產生出勾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