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的長街市正值初秋,秋色零零碎碎的掉落在人們的身邊,等待著時間和細心的人們去發現這份大自然的饋贈。
白梔一大早就被丁秋露女士從床上拉起來,頭發淩亂的坐在床上看著她一把拉開窗簾,陽光霎那間照亮整個房間。
白梔眯著眼睛躺回去了“媽~爸昨天不是說了可以遲一個禮拜去報道嗎?”
丁女士見她又躺回去,剛正不阿的一把掀開了她的被子,警告道
“你爸現在又站在我這一邊了,所以你!今天就給我去報道!”
白梔把單薄的空調被蓋住臉耍賴道“我不管,我就要休息一個禮拜,你們夫妻仗著人多,欺負人!”
“刷~”丁女士大力打開了窗戶,外麵街道上嘈雜的聲音都隨著秋風飄了進來,白梔閉上眼睛,丁女士也不著急,就站在窗戶邊看著白梔能躺到什麼時候。
白梔原想睡個回籠覺,但窗外的喇叭聲和早飯攤上的聲音越發清晰,白梔麵如死灰的睜開雙眼,哭訴道“媽,我們能換個房子嗎”
丁女士哼笑了一聲,無視了她的意見,“洗漱!吃飯!”。
白梔看著丁女士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走出她的房間,她怒吼道“沒人性啊!”
白老爹也就是她的父親白南他前不久剛從國外回來,而丁女士和白梔倆人最近幾年一直生活在青山市。
現在為了一家三口可以呆在一塊,白老爹和丁女士商量之後,決定一起回他們的老家長街市生活。
昨天他們才從隔壁市搬過來,也不給她緩衝的時間,第二天就讓她去學校報道,都怪白老爹國外工作收尾收的那麼慢。
本來還可以趕在開學的時候去學校,現在學校都已經上了半個月的課了。
白梔不情願的掀開被子,穿上拖鞋走到衛生間洗漱,剛搬過來,東西也還沒完全整好,於是白梔簡單的刷個牙洗個臉就下樓了。
白老爹和丁女士已經坐在飯桌上等著她來一起吃早飯了,白梔還沒有拿到校服,所以今天穿的是丁女士準備的頗具校園風的粉白相間的裙裝。
白梔本身長得就像朵含苞待放的梔子花,穿的粉粉嫩嫩的就更讓人有保護欲,朝他們走過去的時候,丁女士還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白梔沒有看到丁女士的滿意的神情,她滿腦子都在想,等會就要去學校了,原本她還想想去長街市逛逛,看看這些年的變化,現在都泡湯了
白梔一臉幽怨的看著她爹充滿怨氣地說“白老爹,你得補償我。”
白老爹自覺理虧,主動投降“補償,就補償你這學期生活費沒上限,滿意嗎?”
“yes,你的女兒很滿意。”白梔得意的給了丁女士一個眼神,看吧!我也不虧。
丁女士沒搭理她的眼神,跟白老爹囑咐道“等會記得送她到教室門口。”
白梔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反駁道“我都高中了,送到學校門口就好了,沒必要送到教室門口,那麼麻煩。”說完還看了一眼白老爹,示意他幫忙說話。
丁女士像是回憶起什麼事情,嘲諷似地說“是啊,高中了,正是逃學的好年紀啊!”
“你想多了,我真沒這個想法!”白梔放下筷子,把手舉在太陽穴做出發誓的動作,逃學還不如睡覺,她真沒興趣。
白老爹也幫忙搭腔,“是啊,這逃學還耽誤學習,沒必要。”
丁女士露出好奇臉看著白老爹問“那你高中那會逃學打架是為什麼?”
白老爹尷尬的笑了笑,訕訕道“我那是年少輕狂!”
白梔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跟話“我也年輕啊!”
丁女士一個刀眼飛過來,白梔趕忙接著說“但我不輕狂!我穩重!”
丁女士看了眼桌子下白梔晃來晃去的腿,露出無奈的表情說
“你爸逃學打架,照樣考上長街大學。但你看你現在不逃學也不打架都考不上,你倆本質上有很大區別的。”
白梔小聲嘀咕“那是我故意的。”
丁女士見她沒有反思自己的樣子,敲了敲她麵前的桌子說“嘀嘀咕咕說什麼呢?我說的你聽見了嗎?”
白梔乖巧的點了點頭,“聽見了。”
“還有啊”
“媽媽,丁女士,你別念叨了,我知道了。”白梔看著碗裏還沒吃幾口的早飯委屈極了,向白老爹求助。
白老爹也不給回應就知道埋頭吃,果然戰火沒有燒到他身上他就能置之事外,男人啊!靠不住。
丁女士不依不饒的繼續說
“阿梔,最後一個很重要,現在高中,你長得什麼樣你自己有點數,要是真的有人瞎了眼跟你告白,你就禮貌拒絕,不要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把自己放在高人一等的位置。但是他要是動手動腳,你就用在你龔叔那裏學到的打回去,剩下的爸媽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