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陽早上打著哈欠來到班裏,就見曾經無人問津的角落裏坐著個桃花燦爛的大帥哥,在確認自己沒走錯後,他如同往常般走到自己的座位落座。
他這邊一坐下,周遭的女同學嘩嘩散去。
不等他開口,新同學禮貌的衝他伸出手,厲陽看著那手,猶豫著要不要搭上去的時候,新同學嘴裏發出“鐺鐺鐺”聲音後,他的手裏如同變戲法一樣出現一道黃符。
“……”瞅著那人手裏的符紙,厲陽一時間不知說什麼是好,就聽新同學哈哈一笑,“這是見麵禮。”
厲陽幹巴巴的點點頭,接過道了聲謝,放眼一看周圍其他同學手裏似乎也有,便也沒說什麼,順手把符紙丟進了口袋。
這種東西他是不信的,但畢竟人家心意嘛。
“喂,同桌,我叫啟遵,你叫什麼?”啟遵趴在桌上歪頭看自己那趴在桌上補眠的同桌。
“厲陽。”厲陽有些困倦的聲音道,他昨天打了太久的遊戲,早上是被老媽硬拽起來,這會正困呢。
啟遵見對方不怎麼想搭理自己,便收起話匣子,掏出一本書來打發時間,看著看著突然紙頁暗了下來。
他不爽地望過去就見窗口站著個臉黑如土的男人,這人他瞅著有些眼熟,直到書從手裏抽離,他才想起來,這不正是領他來的班主任嗎?
他嗬嗬一笑,“班導,吃了沒?”
班主任李德海被他問的一個急刹車,先是怔愣的點點頭,隨後也衝他齜牙微笑,聲音猶如洪鍾,“你倆出來!”
班裏學生切是精神一震,這聲音可太提神了。
二人來到走廊就見班導依舊黑著個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吻,“你倆早讀課一個睡大覺,一個看小說瞅瞅這是什麼……”班主任揚了揚手裏的書,抽著嘴角強忍怒意地念著書名,“道士修錄這都是什麼鬼?他們那麼閑怎麼不把橋一起築了,你們高三了知不知道?”
“班導,修道不是那麼閑的,晨曦修心讀物,午時練功講道,暮色……”
班導冷哼一聲,“我是讓你解釋這了嗎?”
“而且這是道士指修錄,不是修路更不是建橋。”啟遵摸摸鼻頭小聲補充。
班導瞪了他一眼,啟遵乖乖閉嘴,就見班導板著臉道,“無論你們是想修仙還是修道,我都懶得管你們,但前提是把你們作為學生的本職工作做好,而且修仙修道肯定不是該高考的學生現在該做的事。”
啟遵忙點頭,“老師說的是。”
班導見啟遵似乎聽了進去,便繼續引導,“你們現在要做的是全心全意備戰高考?其他事都得先放一邊明白嗎?”
“明白明白。”
班導一臉孺子可教,這孩子很聽話嘛,再看厲陽,班導的臉又崩了起來,“厲陽,你有在聽嗎?”
這孩子一直低著頭,李德海本以為他在聽教導,卻不想半天也沒見聽到聲,仔細聽還能聽到小小的鼾聲,合著,還睡著了……
“……”
於是厲陽同學由走廊轉戰到辦公室。
……
厲陽幾乎一上午幾乎都在睡覺,老師們也不怎麼管他,這孩子除了性格沉悶不討喜些,成績其實還不錯,平時隻要不打架惹事,老師多是睜隻眼閉隻眼。
厲陽醒來的時候是上學最後一節自習課,就見他的新同桌啟遵同學正在桌上用朱砂畫著什麼?
像是某種符咒,厲陽不怎麼看太懂,但第一次見到人畫這種,就在那好奇的看了兩眼,啟遵見同桌在看,便給他解釋了兩句,“這是保佑考試的符咒,有文曲星加持。”
“你考試是靠這個?”厲陽不由有些稀奇,說完他才意識到這周有月考。
啟遵壓低聲音,手上速度確是不減,“哪能光靠這個?”
果然賣符的自己都不信,畢竟真靠這個誰還認真讀書啊,厲陽想著掏出自己的筆記,考試這種東西是最看真才實學的,他還是好好看書吧。
厲陽本來以為啟遵是畫給他自個的,卻不想放學的時候,他們班萬年老二慶野塞給他一張紅票子拿走了那張符。
厲陽看著那紅票子,眼角抽了抽,這符管不管用他不知道,但這樣收錢在學校怕是影響不好吧?
就見啟遵看也不看手裏的票子,便放進了口袋,見同桌奇怪的盯著自己,就問,“怎麼了嗎?”
厲陽收拾下自己的書包,站起來道,“你不想被學校處分或開除的話這種事最好不要在學校做了。”
“我畫符是付出勞動心血肯定是要收錢的,就是在觀裏待慣了忘了這是學校了,這種錢收了是不能隨便退的,會折願。”啟遵略一思索,隨後道,“不過既然整得同桌都不高興了,那這周末陪我去趟山上吧,捐給祖師爺。”啟遵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拍了下厲陽的肩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