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靈·不死櫻龍】今日也在勤勤懇懇的工作。
淺羽利宗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就是:“笑死,不會真有人以為我死了吧!”
刀劍們雖然對此早有準備,但依舊是大喜過望,因此沒人傻到戳破審神者的這份惱羞成怒之情。
講完冷笑話後,利宗陰沉著表情環顧四周的火海,伸手從自己的空間袋子法術裏抓出一套備用衣物穿上(之前的衣服都被燒沒了),一邊穿衣服還一邊說:“謔,氣氛熱鬧起來了。看來有人看不順眼我們在自家地盤上打火鍋。既然如此,讓我們出門……去快活一下吧!”
聽聞此言,其他人都陰森森地笑了起來,笑容裏的殺意毋庸置疑。
當天晚上上半夜,臨近港口mafia地盤、先前一直存在激烈的地盤糾紛的一個鄰近幫派“廣平組”總部駐地遇襲,那個社會幫派的首領腦袋被人砍下來,直接掛在了幫派駐地的大門口牌匾下。
緊接著在下半夜,該幫派的上級組織“大尾組”——是的,這是一個套娃式日本傳統幫派構造,一個大旗幟底下可能有好幾個中型幫派,分別下轄著其他十幾個小幫派——也被某個神秘的暴躁狂徒給殺穿了。
“大尾組”和“廣平組”全部隸屬於橫濱的一大重量級幫派“高瀨會”,它與港口mafia產生爭鬥已經持續多日了。
然而淺羽利宗的報複性質舉動所引發的連鎖效果非常明顯,該兩個中小型幫派組織由於失去了大量的骨幹和上級領導,因此一夜之間迅速衰落下去。
而四周的其他勢力與高瀨會本身的高層們則是忙於分瓜肥肉,又是引發了不少動蕩和爭鬥。
不過這些都跟終於消了氣的審神者沒什麼關聯了。
雖然他最近的零花錢是不缺了,但因為請了專業的施工維修隊來重新修繕這棟產業小樓而花得七七八八。
“幹脆回頭要是真窮了,就再找‘提款機先生’敲詐一筆吧。”他在閑聊時跟三日月宗近如此說道。
三日月若無其事地笑了笑:“那位森首領看似大度地送出這套本身就存在地盤爭議的房產,實則還存著拿您當試探其他幫派底線的棋子心思……可是主殿就一點也不生氣嗎?”
淺羽利宗搖搖頭,目光柔和,脾氣好得簡直沒有下限:“不生氣,主要是殺我的人都死了,而且我也喜歡森先生(的守護靈)。”
三日月宗近:“……”
其他旁聽的刀劍們:“……”
不過審神者像是沒有察覺氣氛的尷尬而依舊自顧自地補充道:“我開玩笑的。”
“您真是非常幽默……那為什麼饒過那個黑手黨首領呢?”三日月說話間非常配合,但又動作優美地舉起茶壺給自家主人添茶。
“因為從這漫長而無聊的人生裏,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有時候,你要給人一個發泄怒氣的合適渠道,三日月。”
“人都是有雙麵性的。不是一味的殺戮就能解決一切問題。”
說到這裏,淺羽利宗停頓幾秒後方才格外寬容地繼續說:“要知道我殺了他的前任首領,勒索了他們組織的產業,按照他們道上的規矩這個組織應該跟我不死不休磕到底才對。”
“但森先生遏製了這一切的複仇浪潮,他頂多隻是借用其他勢力的手來間接教訓一下我……因為他很聰明,他看穿了我的底線,也清楚我的一部分實力,所以他不肯自己動手,而是拐著彎讓別人動手。不然這個時候他就要去跟那個老鬼一起下地獄喝茶了……”
“我拿了他的好處(這棟房子),所以我容忍了他對我發泄這份小小的怒氣。”
“至於鏟除高瀨會旗下的廣平組和大尾組則是我對他這種試探行為的一個警告回應。”
“隻要明白了彼此的底線何在,像他這樣的聰明人是不會明著來跟我當敵人的。”
說話語氣裏透著幾分飽經滄桑之感的審神者悠悠地喝了口茶,臉上露出了誠摯到近乎偏執的微笑。
“畢竟,我真的很喜歡自己的朋友們。”
——事情不到萬不得已,真的不想殺死他們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