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切長穀部傷心得差點當場裂開,表演一個“因為失去主人寵愛而自己手動刀碎自己”的節目。
還好,淺羽利宗很快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語可能有歧義,連忙解釋起來……
“我這一走就不是幾天時間就可以回來的,長期以往,本丸裏需要一些靠譜且有威信的刀劍男士來鎮場子……長穀部,我覺得你就很不錯。你願意替我在我不在本丸期間主持這兒的日常工作嗎?”
主人的請求很大程度地安撫了這位付喪神的不安內心,在確定審神者這回不是開玩笑或者又在捉弄自己之後,壓切長穀部的雙眼立刻迸射出堅定果敢的光芒。
“是!長穀部謹拜主命!”
淺羽利宗笑了:“那麼,麻煩你通知一下名單上的人員做好出門準備吧,計劃明早就走。尤其是清光本人一定要通知到位。”
長穀部心不甘情不願:“……沒問題,主人。”
為什麼,明明是我先來的,為什麼加州清光他僅僅依靠撒嬌就能跟主人出門遠征……
不過大家都很清楚,審神者在本丸裏接觸到的第一把刀就是當時已經暗墮的加州清光……盡管當時已經理智不太清楚、外貌甚至都變得醜陋可怖,但清光依舊真誠地幫助了初來乍到的淺羽利宗並最終說服了對方留下,變相的算是拯救了整座本丸。
因此如今整座本丸的刀劍付喪神,對於當初暗墮過並尚且存活至今的那些舊派刀劍男士都很尊敬,正是他們的非凡堅持和努力才讓這個有點奇怪的集體走到了今天。
所以說審神者作為一個人類,對於“第一次”總有某些特殊偏愛也很正常。
比如說,淺羽利宗就曾經一個人去萬屋給加州清光買紅色指甲油——作為對方幫助過自己那麼多年的感謝禮物……
大家嘴上總是說著要是審神者大人少一點陰陽怪氣就更好了,其實心裏都很喜歡他。
不過話雖如此,那天晚上,半夜沒睡覺起來閑逛的幾位刀劍男士不小心目睹了壓切長穀部在自己房間裏練習“撒嬌語錄”的場麵。
“哎呀,不要啦……”
“人家喜歡這個,不喜歡那個~”
平日裏總是以一種剛毅麵目示人的長穀部,在這深更半夜竟然如此專心的學習奇怪的知識,以至於忽略了外頭的其他人。
門外,夜貓子們呆滯的麵麵相覷,最後,穿著睡衣的鶴丸國永掏出了可以錄製視頻的相機——沒人知道為什麼他大半夜上廁所還會帶相機。
但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幾個無良同僚一邊忍住笑,一邊狗狗祟祟地湊近過去錄視頻。屋子裏頭,長穀部的朗讀聲清晰可聞……
總而言之,壓切長穀部在審神者帶人離開後,很快因為這件事情而社會性死亡了。
——希望刀沒事。
…………
……
翌日,出門前,財務總管博多藤四郎特意來找審神者彙報工作。
“主公大人,結合你昨天給的美金現鈔、不記名支票以及本丸裏的一些備用資金,我目前能夠為你騰出大概2000萬日元的活動資金。”一夜沒睡的博多侃侃而談,“至於那一小袋鑽石沒有計入其中,因為具體的定價可能需要你去到現世後再找專業的珠寶商人做一個價格鑒定。”
“此外,我已經跟藥研哥交代清楚了,他會負責你們此行的財務把控,到時候主公大人直接找藥研哥拿錢就是了!”
“好的,辛苦你了,博多。”淺羽利宗摸了摸這孩子的腦袋。“等會就去補個覺吧。”
他看見小短刀的黑眼圈有點重,估計是昨晚一晚上都在做財政規劃……
被審神者薅毛的博多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心起來。
“嘿嘿,好的!”
“不過主公,你昨天回來是不是給了今劍他們一些花花綠綠的寶石拿去玩?那些看起來價值不菲……”博多藤四郎十分肉疼地暗示他回收這份特殊禮物。
但淺羽利宗渾不在意地笑了一下:“哎呀,我都送出去了,怎麼好意思拿回來。下次一定不亂送了。”
博多藤四郎:“好、好吧。”
——主要是那些每一顆都價值幾百上千萬的寶石在地上打彈珠,他這個小守財奴簡直是沒眼看,心疼得要死。
拿了錢,帶上了人馬,審神者可以出門長期旅遊了。
當然,他也沒忘記帶走港口mafia總部地區的地契……搞不好這趟還能撈上一筆。
壓切長穀部兢兢業業地給他準備好了行李箱,以及其他刀劍男士的一些行李,全部被審神者塞進自己那件有特殊折疊空間效果的羽織袖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