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又惹誰了?”向憂看著巷子口那一堆看起來就不像好人的東西問,並且發現一堆人中隻有自己最正常——其他人要麼身著一堆刺兒,要麼染個紅橙紅綠青藍紫的毛,露個胸膛和沒穿上衣的,自己身上的白襯衫加牛仔褲在他們麵前怎麼看怎麼像乖乖仔。
“老大!”人群中最醒目的那顆金色腦袋看見向憂來了立馬向他奔去,“我好想你嗚嗚嗚——”
向憂一臉嫌棄地扒著他的腦袋使勁兒推:“滾,你們這麼神神叨叨的找我,肯定沒什麼好事。”
金毛尷尬地笑笑,也從向憂身上下來:“嘿嘿老大,我沒惹誰,是安陽中學的那群小子。最近我們不是在打足球聯賽嗎,咱學校和他們對上了,那群挨千刀的孫子把球往我臉上!有時犯規了裁判也不管,還調戲女選手,這不能忍!”
人群中一另一個人接下話:“然後原哥下場就和他們約架了,那架勢,酷斃了!”
被叫原哥的金毛尾巴都快翹天上去了:“那是!敢踢我臉的人我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向憂心想整個球場就你這顆金色腦袋最醒目,如果我是你對家我也朝你臉上踢。
“你身後這群……帶刺的哥們是幹啥的?”
還沒等鬱原回答,那群“帶刺的哥們”便不樂意了:“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叫‘fai身’。”
向憂無奈:“收起你那塑料英文和九塊九網購的刺,到時候條子來說你攜帶利器傷人。”
鬱原搭上向憂的肩膀:“哥,你從哪兒得到的消息啊?”
向憂拂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們高三封校斷網了?半個月前,有兩人當街鬥毆,明明都受了輕傷,結果其中一人判了兩年,就因為警察從他身上搜到了刀。”
鬱原聽完後,默默地將自己兜裏的水果刀丟在了街邊。
向憂越過一群七手八腳地扒著自己身上刺兒的人,往巷子深處走去:“他們幾個人估計在裏邊蹲好久了,走了走了,速戰速決。”
這時候已經不早了,外邊大道上車都沒多少,月亮在半空中掛起。巷子裏也是昏暗一片,隻有兩磅的居民樓裏映射出一些光亮,一夥人靠著這點光前進。
果然如向憂所料,巷子的盡頭是幾個堆放在一起的大紙箱和幾個人。
借著樓上的燈和月光,向憂得出一個結論:這幾個人還沒鬱原那夥的品味好。
現在的不良少年都喜歡穿背心加緊身褲?
那個站在最前麵的人掐了手裏的煙,一臉欠打地笑道:“喲,這誰呀?鬱原那小子搬救兵怎麼搬來個弱雞?瞧不起我?”
其實從外形這方麵來說,這人說的也沒有錯。向憂在同齡人中實在算不上高,骨架子也不大,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一般人都不會覺得他會和或者敢和麵前這個滿身肌肉的人打起來。
鬱原則縮在向憂身後,衝那人喊:“黃忠你完了!這可是我們老大!一拳幹翻你——”
黃忠則不屑地笑了一下:“就這樣,你們老大?白白淨淨的跟個娘們似的,真不是你送來給爺們玩兒的?”
向憂聽著他嘴裏這些汙穢的詞,還有想要繼續開口的趨勢,臉立馬陰了下來。拳頭越拽越近,還沒等黃忠再次開口,一拳就狠狠地落在他的臉上。
黃忠被這一拳打得踉蹌了一下,腦袋嗡嗡的,顯然還沒反應過來。就在向憂準備續上第二拳時,他才開始叫罵著:“你個臭娘們還敢打我?兄弟們給我上!”
向憂那一拳被接了下來,黃忠一隻手又掐住了他的脖子往地上壓,牽著向憂的手腕一拳一拳地往拳頭的主人臉上砸。
向憂也不可能躺著挨打,一隻腿曲了起,對準黃忠的肚子來了一腳。
這一腳的力道足,像黃忠那樣的壯漢也無法麵無表情的接下這一擊,人立馬就起身捂著肚子往後退了好幾步。
鬱原一群人和黃忠的兄弟夥看著兩人這麼迅速的戰鬥都驚呆了,但黃忠突然的起身也讓幾人反應了過來,立馬和對手攙打了起來。
不管向憂有多厲害,體型上也是沒有優勢,所以兩人隻能勉強打個平手,黃忠被向憂打出了好幾個新紫色的腫包,向憂臉上也是鼻血橫流。
巷子裏很潮濕,兩邊居民在窗台上晾的衣服,還會時不時往下滴水,向憂身上就隻穿了件襯衫,早就已經濕透。也在打鬥之中扯開了衣領。
“老大你等著!我們收拾完這個孫子就來幫你!”鬱原喊道。
他們這群小混混誰也沒有經受過專業訓練,打起架來毫無章法。但鬱原人緣好,自己這邊的人比對麵多倆。畢竟誰也不是滿身肌肉,他成功地以人海戰術扳倒了對麵倆人。
那倆人躺地上後便也慢慢趴著準備逃走,鬱原一夥人也沒在意,正幫著向憂打黃忠呢。
但是那倆逃走的人不一會兒又回來了,還舉著雙手,背後跟著舉著手電筒的人:“住手!警察!都別動!”
鬱原:“……”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