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熟門熟路地徑直去了常務副局長的辦公室,敲門,開門。“報告,重案組陶桃、車亮、梁山有事情彙報!”
“請進!”高天放下了手頭的文件,手一揮讓他們進來坐在沙發上,自己從辦公椅裏站了起來,坐在他們旁邊的單人椅上,翹起了二郎腿,顯得非常悠閑,而雲淡風輕。
“高局,為什麼要把林立抓起來?”陶桃單刀直入,先解決這個眼前的問題。高天拿出手機揮了一下,“昨天我走後就有人給我打舉報電話,說有個人非我們公安係統的人在重案組裏的證物室鬼鬼祟祟的,你們仨都不在,我就讓刑警隊長去一趟,結果還真抓個現行,你們從臨安帶回來的證據不見了。”
陶桃很想爆粗口,這簡直就是放屁。重案組裏的人誰不認識林立?而且還打電話給高天不是給他們三個人,而關鍵是高天作為一個局領導怎麼可能理會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最後一句更是無稽之談,抓個現行的意思是證據已經不見了還是抓到林立剛好要轉移證據呢?“高局,證據不見了是怎麼個說法,證物室內外都有監控,我們看看監控不就知道是誰拿了嗎?”陶桃憋著火,語氣已經有些不善。
高天不以為然,眼前這三人在他麵前沒法翻出什麼浪來。“證據不見了。刑警隊破門進去的時候那個小夥子,叫林立是吧,正要出門,就被逮回來了。還有你們證物室的監控壞了你們自己不知道嗎?天天就顧著在外麵辦案,家裏遭了賊都不知道,還讓我來管!梁山,重案組後勤這塊是你負責的,你說說怎麼回事?”
梁山沒想到,他們三個原本來興師問罪的人,卻被對方問的啞口無言。證物室的監控肯定是沒問題的,這是他每天重點檢查的事情,總不能因為這兩天他去靈隱寺的功夫就忽然壞了吧,但他知道,高天說壞了,那必然已經“壞了”。他低下頭沒說什麼。
“高局,我們監控每天都檢查的怎麼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壞了呢?再說如果真的壞了,刑警隊的怎麼證明是林立拿走了證物呢?是人贓並獲了還是怎麼滴?”陶桃邏輯很清晰,以為能懟的高天自亂陣腳。沒想到高天沒有回答她的指責,而是站起身,從自己的案頭抽出了一份文件,上麵蠟黃的牛皮紙封麵上寫著“機密檔案”幾個字,“梁山,你和車亮也出去等會,我跟陶桃有些情況要交流。”
等他們倆走後,高天把文件放在茶幾上,陶桃拿起來打開,驚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檔案裏麵隻有薄薄的兩頁紙,前麵一頁記錄了林立的大小生平事跡,可以說在普通不過。不過第二張紙上麵卻寫一段話,
“曾祖父,林棟,國民黨高級將領,逃台前負責東部戰區情報事宜,入台後接手國民黨內部情報機構。
祖父,林三省,臨安農民。
父親,林源,高中畢業,臨安教師,後失蹤,已報死亡。”
高天淡淡地說道,“國安局懷疑林源並沒有死,很可能接管了在國民黨在我們這一帶留下的特務組織。你這是養虎為患知道嗎?”
陶桃懵了,她哪能想到林立的身份這麼特殊。而高天後麵一句話,更是讓她跌入冰窖般。
“你把手頭的工作暫時交給車亮,配合組織的調查,等他們弄清楚了再恢複工作。”
圖窮匕見,高天臉上麵具似乎被他自己緩緩揭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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