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車亮狠狠地踩了油門,原來他不在的這一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自己這邊必須要抓緊時間才行。“亮哥,戒壇師傅怎麼了?還有陶隊長他們出事了嗎?”林立從車亮斷斷續續的話中捕捉到了一些信息,他竟然有些擔心那個每次都要對他“惡龍咆哮”的陶桃。
“陶隊他們沒事,靈隱寺忽然失火,可能是戒壇放的火,他現在在icu,沒有其他人受傷!”車亮的表情又冷峻了幾分,身邊層出不窮的“敵人”讓他後背發涼,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連戒壇也有問題,再想想他之前一直跟著重案組參與調查,甚至參與過陶桃父親當年的那次行動,對方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等趕到方捷失蹤前所在高中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陸陸續續有學生放學出來,車亮和林立逆流而行,找到了校長辦公室,“校長你好,我們是市局重案組的,要調查你們學校以前一名教職工的情況,還請您配合。”
“你們說誰?方捷?”校長聽到方捷這個名字,先是意外,然後是唏噓,“你們還真是問對人了,我當年也是教導處主任,方捷當年是我們學校的優秀青年教師,剛來我們學校就給我們拿回了市裏的教壇新秀,算是我們學校的招牌吧,隻是沒想到後麵發生了那多事情。”校長倒了三杯水,繼續說道,“方捷應該是89年那一批進來的老師,專職教美術的,非常能幹,也很活潑,當年也是我們學校很多老師的夢中情人,但是她呀眼光很高,一個都沒看上。倒是後來,我們學校來了一個交換來的台灣美術教授,他們走的挺近的,當時學校裏還傳他們在談戀愛呢。”
車亮大概猜到,這個所謂的美術教授,應該就是張匡當年潛入大陸用的身份。校長描述的情節也急轉直下,“後來方捷就病了,還是他爸爸過來替她請假的,大概有個一年的時間吧一直在請病假,我們學校政策比較好又考慮到方捷是優秀青年教師,我們就一直給她保留教職,直到她回來。但是回來之後,她就性情大變了,教學也沒有那麼上心,以前活潑愛打扮的小姑娘,變得沉默寡言還留了長發,有幾次上級領導來檢查我們讓她把頭發稍微修剪一下不要擋住臉,她就直接回家不參加接待了。不過因為我們這裏本來美術老師就很少,也沒辦法,方捷就一直在這裏工作,直到大概98年的樣子,她忽然失蹤了。”
車亮打斷了校長的話,“校長,方捷失蹤具體的時間您有印象嗎?”
“有的有的,剛好是9月初要開學了,方捷一直沒有回來複課,我們專門派人去她家裏找過她,但是她爸媽也是說方捷忽然就失蹤了,他們也在找,後來就沒有消息了。你看,方捷的名字現在還掛在我們名單裏麵呢,我們還被舉報過掛名字吃空餉。”校長抽了一份學校教職工名單給車亮,指著上麵“退休/死亡”教職工一欄給他看。車亮明白,因為方捷失蹤太久,所以狀態隻能變更為死亡,這樣她家裏還能每月拿到一些補助。
“校長,你最後一次見到方捷或者有她的消息是什麼時候?”車亮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倒不是見到,就是有個職工跟我說了一個情況。我們不是開學後一直在找方捷嘛,學校醫務室的老師跟我說8月底的時候他見過方捷,她行色匆匆地找到他從醫務室幫她拿了很多繃帶啊紗布還有酒精之類的東西。醫務室的老師也好奇問了方捷拿這些做什麼用,她好像說是家裏的動物受傷了,因為不是什麼大事大家也沒太在意。”
從學校出來,天已經完全黑了。車亮心裏盤算著,時間完全對上了,也就是說張匡中槍之後到這裏找過方捷,並且方捷照顧他直到他重傷不治,然後方捷從大家的視線中失蹤去找了烏鴉,再然後用計殺害了陶愛軍為張匡報仇。
“你知道烏鴉嗎?”車亮忽然自言自語似的問了一個問題。
“烏鴉,不就是那種不吉祥的黑黑的鳥嗎?”林立有些莫名其妙,車亮這是怎麼了。
“對。很黑,不吉祥!”車亮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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