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繩子點燃。”陸離吩咐道。
飛眼立刻把它變成了一條燃燒的焰帶,蘇樘提著繩子一端,腳底生風的衝了過去,液體瞬間收緊,但因為它一次性掛了兩個人的原因,力道並不是很足,老頭尚還可以撐住,蘇生被掛了這麼久,已然不太行了。
火繩飛了出去,卻不是朝著天上,而是地下,一塊大石之下,那是當初蘇樘親自踹過去用來遮擋流光屍體的石塊。
伴隨著強烈的滋滋聲,老頭和蘇生一並掉了下來,液體驚恐的滴落收縮,向著燃燒的地方彙聚,但卻被陸離輕鬆的用噴槍攔下。
噴霧如煙似幻,在亮的跟小太陽似的飛眼照射下,甚至折射出了一道美麗的彩虹,七彩的漸變,打開了通往地獄的大門,任憑那灘液體如何叫囂,也擺脫不了死亡的纏繞。
繩子從廢墟底下勾出了一顆幹屍狀的頭顱,頭顱的嘴巴翕乎,沒想到即使到這個地步,它都還有生命的活力。
“這怎麼會有如此低級的東西,沒想到在這也能看到惡心的sailor,那群逃犯(helm□□an對sailor的蔑稱)可真是陰魂不散!”陸離厭惡的摸了摸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毫不客氣的朝那顆頭顱踢了一腳,頭顱滴溜溜的滾了幾圈,總算可以那灘液體相遇,然後陸離又朝上麵丟了一顆藥劑,幽藍色的火焰“嘭”的生起,不一會就把它燒的幹幹淨淨。
蘇樘跑到牆邊,把委頓在地的老頭和蘇生扶起,他們的意識回籠,現在已經清醒了過來。
“小樘,你沒事吧?”蘇生虛弱的問。
“沒事,你好好休息一下。”
老頭子因為年紀的原因,受創不小,現在都還渾渾噩噩的沒緩過神來。
“蘇樘哥哥,我來幫你吧。”陸離走近,隨意提起蘇生的一隻胳膊,就把他拖到了平緩地帶,一路上碎石分布,蘇生被顛簸的起起落落,喘息都加重了不少。
蘇樘抱著老頭也跟了過來,把老頭仔細放下,他頭也不抬的說,“下次別幫了,這活不適合你。”
“行吧,但你都不好奇我為什麼還在這嗎?”陸離無所謂的拍了拍手。
“不好奇。”蘇樘冷淡的說。
“你可真無聊!虧我還特地下來幫你。”陸離不滿。
“謝謝。”蘇樘又輕輕的把蘇生擺放好,替他拍去了身上的灰跡。
“不用謝,主要是我想再多看你幾天,等什麼時候看膩了,我就回去。”陸離笑了,彎彎的唇部曲線,透著股人畜無害。
“那張車票?”
“哦,那個呀,一個不值錢的小玩意,拿著它,你若想出遠門,就不用買票了,無限次列喲,方便的很。”
蘇樘站了起來,他比陸離要高上一頭,認真盯著那汪琥珀,自帶的陰鬱感讓蘇樘那潛藏的無奈變成了明顯的不耐,“我沒空陪你玩遊戲,況且一周後我就會離開這裏。”
“我知道啊,你加入了一個c級海商隊嘛,到時候我跟你一起走不就行了。”
蘇樘又不說話了,麵對這種黏人的東西,他一向沒有應對的辦法。
“你的手受傷了,我幫你包紮一下吧。”陸離自然而然的執起蘇樘的右手,剛才他轟擊石塊把飛眼解救出來時太過用力,導致指骨一片血肉模糊。
清涼的噴霧撫摸傷患,嚇人的紅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淡,陸離不知從哪掏出一塊巾帕,輕柔的把蘇樘手上的髒汙拭去,他又再噴了一次那藥效好的驚人的噴霧,手背上泛起薄薄水光,陸離俯身,緩緩吹氣,水光加快了蒸發。
“好了,不出一小時就會好的。”陸離高興的說。
“謝謝。”蘇樘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位金貴的小少爺的悉心照料,然後以一句簡單的“謝謝”支付了這高昂的服務。
“那個sailor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麼還會有生理活性,甚至還攻擊他人?”蘇樘問道。
“那些逃犯天生就如此卑劣,低等,隻要腦子沒事,即使身體崩壞也會像低下的單核生物一樣,不斷分裂,直至成一灘沒有人性的流體,然後繼續行使吞噬的本能,貪得無厭早已經深深的刻進了他們的骨髓,這種邪惡早就該被全部消滅,他們多活一日,就是對星盟資源多一天的浪費!”
陸離的語氣忽然冷酷,就好像他和這傳說中的sailor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你很仇視sailor?”
“我可是高貴的helms`man(不加點這個單詞顯現不出來),自然瞧不上這群猥瑣下流的東西。”陸離又忽然笑了一下,“蘇樘哥哥,你下次可別向其他人問這種愚蠢的問題了,不然小心被打哦。”
“sailor和helms`man一直不和,小樘不知道其中原委,還請這位大人見諒。”老爺子不知何時清醒了過來,他掙紮著起身,蘇樘便把他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