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第二章(1 / 2)

今日宮宴,熱鬧的緊,皇室姻親、朝中重臣皆受詔下攜家眷,前往皇家園林芙蓉宮赴宴。

衛國公領著一家老小赴宴,至芙蓉宮外,禁軍戒備處,便下了馬車步行。

隻是衛國公領著家眷入了芙蓉宮,留下衛家三郎衛桓神色鬱鬱站在宮門處等候。

來往之人眾多,且無人不識他衛家三郎。

等候了一刻鍾,衛桓怒氣難耐之時,隨從眼尖,一眼瞧見安陽公主府的馬車,“三爺,公主到了。”

隨從又瞥見他的臉色,忙小聲叮囑,“三爺,國公爺千叮嚀萬囑咐,務必讓您今日勸說公主回府,不然陛下問起,又該生事了。”

衛桓神色一冷,馬車已經停下,隨從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才不情不願地走上前去。

“公主,芙蓉宮到了。”公主侍女挽起簾子,衛桓抬眼,瞥見了車廂中的安陽公主,也是他的正妻。

她似是對自己來遲,而他在此已經等候多時之事絲毫不在意,她坐在馬車內,慢條斯理的整理著絲毫未亂的頭飾。

又見旁人車駕來往,熟人不少,看他等在公主馬車外,不免朝他露出會心的笑容。

衛家三郎,世家豪族貴公子,出身不凡,樣貌才學不俗,前途不可限量,從前在京中多有美名,而今卻因娶了安陽公主,而時常被人私下嘲笑,他這輩子都要被安陽壓得抬不起頭來。

且不說他們二人本就從小相看兩厭,偏又成了一對夫妻。

衛桓原就憋著怒氣,見此怒氣又險些衝上頭。

他一拂袖轉身就要走。

隨從慌張小聲提醒,“三爺,你可不能走。”

趙容蓉輕抬玉手,搭在慶蓮手臂上下了馬車,她與衛桓認識了一輩子,哪裏不知衛桓此刻心情,她心情卻很好,蓮步輕移,走到他身旁,微微頷首,明知故問,“駙馬是在等本宮?”

衛桓神色一僵,那張還算俊秀的麵龐多了一絲陰霾,“公主既答應了與臣同赴宴,為何又遲遲不來。”

趙容蓉輕笑了一聲,“駙馬又不是不知,這樣無趣的場合,本宮慣不愛早到。”

這話說的太過有恃無恐,偏又將衛桓噎的心堵說不出話來。

“走吧。”趙容蓉留下二字,人已朝著芙蓉宮而去。

衛桓深吸了一口氣,想起了父親對他的交待,他讓自己冷靜下來,而後走到趙容蓉身旁,身側兩旁不斷有人同趙容蓉行禮,他隻得壓低了聲音,同趙容蓉小聲道:“爹說了,既是三月天了,公主府也已經修繕妥當,公主何不早日歸,莫讓旁人家瞧了笑話。”便是傳話,卻又忍不住怨懟。

趙容蓉嗤笑,“公爹真是如此讓你傳達的?”

衛國公怎會如此同她說話,那是個極其圓滑世故之人,衛桓傳話必定是添油加醋。

果不其然,衛桓不再說話,隻與她並肩走著。

年前,趙容蓉就以公主府住著不舒坦,不宜讓蠻兒養病為由,帶著蠻兒回宮‘小住’。

旁人家的年輕兒媳婦,自是不可能毫無緣由的搬回娘家小住,莫說夫家人,就連娘家人都會責備此舉不妥,更不會任由出嫁女輕易回家。

可趙容蓉並不是嫁入衛國公府的年輕兒媳,她是安陽公主,尚了駙馬,她是君,駙馬是臣。便是嫁人,也是另開府邸,與衛國公府比鄰而居,她自不用守那套晨昏定省、伺候公婆的規矩。

且不說連她父親,昌隆帝都不曾對她搬回皇宮有何異議,國公府私下裏有何怨言便也不敢搬到人前說。

再往前走十餘步,燈火通明的偌大宮殿映入眼簾,衛桓悶氣道:“公主便是不聽臣所言,賢妃娘娘處,公主又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