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昭跟著他，走到了存放裙子的地方，見他鑰匙都插錯了好幾次，才打開門。
門內是一條驚豔的修身長裙。
這是一條極其有質感的純白收腰及地長裙，用手工繡著一片片墨綠色竹葉，大概是裙身用了什麼特殊麵料，讓它在昏暗的環境中中看起來仍然波光粼粼。
很美。
程昭昭見到它的第一眼，腦海裏就想起一句話。
“美得太東方了。”她說。
蕭楓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取下裙子，聽見程昭昭的讚揚，眼光亮了幾分。
末了，他又窘迫地說：
“剛才實在抱歉，讓程小姐看見了那樣的一幕。”
程昭昭搖搖頭。
既然都讓她看見那樣的場麵了，蕭楓也沒想隱瞞：
“實不相瞞，程小姐，我的設計稿已經有半年沒被公司采納過了，今天如果不是你……”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像是一顆蒙塵許久的珍珠，終於迎來了一縷光。
程昭昭跟他拿了衣服，往換衣間走去。
她沒有問都這樣了為什麼蕭楓還不離職，成年人的世界，總有很多身不由己。
她也不願再去揭開傷疤。
片刻後，程昭昭化好了妝容，走到攝影棚內。
幾乎是瞬間，攝影棚裏所有人的視線全部被她吸引了過來。
白裙分明是內斂的設計，但穿在她身上，卻頗有種貴氣的韻味，收腰的設計將她的腰身線條勾勒得纖柔優美，耳飾和頸飾采用了簡單的小圖案樣式，為這條裙子作襯。
化妝師興奮地跟在程昭昭身後：“程小姐真是天生麗質，我隻簡單地上了點妝。”
他從事這行多年，見過的明星不計其數，但不得不說，程昭昭的長相稱得上是頂級，這種老天爺追著喂飯吃的美，過多人為的幹預，反倒會破壞。
一旁的蔡權也愣了一瞬間，不過很快，他就翻了個白眼，堆起鄙夷的神情：“人是有幾分姿色，可就是衣服太土了，像這種設計啊，是不可能登上國際舞台的。”
程昭昭笑得滿臉無害：“那請問你登上過國際舞台嗎？”
蔡權一噎：“……”
還真沒有。
他舅舅雖然把他弄進了穹頂極光，但手還遠遠夠不上國際舞台的地位。
四周有人嗤笑出聲，就連蕭楓也沒忍住。
因為蔡權舅舅的關係，這裏的員工都怕得罪他，也隻有程昭昭，敢把他們心裏想說的話說出來了。
啊，真是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