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起(1 / 2)

下午,四人守時的來到訓練室,容久熟練地抽出兩根木棍,將其中一根交給淩洛:

“我和程厭對打,淩洛和白晝對打。”

淩洛一副大仇將報的表情朝白晝比劃兩下,“我可不會手下留……”

白晝趁他說話的空檔,一腳踢了過去。

“你可真欠。”

淩洛差點沒擋住,後退幾步向白晝衝去,兩人扭打起來。

容九一笑:“我們也開始吧。”

語罷,他氣勢一變,淩利地用棍子打向程厭,程厭清楚他的路數,往後一躲。

可,棍勢一轉,打到程厭腰間,平靜道:“隨機應變知道吧?”

他又掃向程厭的腿,程厭往後退了幾步,棍子又打在他的膝蓋上:“白晝教過吧,怎麼實戰就躲不開呢?”

容九步伐穩健,抬手朝他的頭打去,程厭側頭撲向容九,卻被他戳上了胸口。

“這要是利器的話,你已經死了。”

“再來!”

“呼吸都亂了。”

“啊!”

“我也不是隻會一種招式。”

“呃!”

淩洛和白晝已經停下,他們兩個目瞪口呆看著單方麵挨打的程厭吞了吞口水,他心有餘虛:“還好跟我對戰的不是副隊。”

“哈?”白晝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找來的木棍,獰笑道:“看我揍哭你!”

“啊!”

兩人的哀嚎聲同時響起。

……

經過兩個月慘絕人寰的特訓,程厭已經能夠成功反擊容九了,他的身體強健了很多,肌肉線條也比以往更加凝實。

平靜的日子,也在慢慢流逝。

榆章書院。

每個學生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端坐在餐桌的座椅上,食堂外是來看望孩子的家長們,門一開,他們魚貫而進,紛紛坐到自己孩子的對麵。

韓豔梅正想跟張榆聊聊天,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兒子,你瘦了。”

張榆身體顫抖了一下,隨即嘴角輕揚,直視前方:“報告!這裏夥食很好!我吃的很開心!並沒有瘦!”

韓豔梅愣住了。

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在廣播裏響起:“起立!”

頓時,食堂裏的孩子像是被編程好的機器人一般,毫不猶豫的站起。

大喊道:“孝敬父母!敬重師長!”

“開飯!”

“好!”

鏗鏘有力,整整齊齊。

規矩的不像是才十幾歲的學生。

這些流程走完之後,他們的頭重重的低著,沒有人說話,吃飯的速度很快。

韓豔梅渾身一震,這還是她的兒子嗎?

她聲音顫抖起來:“小榆,你在這裏過的真的很好嗎?”

張榆目光灰暗,咽下口中的菜,將筷子規矩的放在食盤上,抬起頭時已恢複陽光的表情,不經意間露出手臂上的傷疤。

“媽!我很好!”

副校長滿意地從他身邊走過。

他又扛下頭,壓低聲音道:“媽,我不要呆在這裏了,我以後再也不敢打遊戲了。”

韓豔梅猶豫了一下。

副校長察覺到了異樣,又走了回來,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容核藹可親:“怎麼樣?你的孩子改造的不錯吧,再讓他呆上幾個月,我們一定會還你一個完美的孩子。”

“好……”

張榆閉上眼睛,埋頭吃飯。

果然,媽是不會變的。

他又何必將希望寄托於在媽的身上。

當初將他送進地獄的就是她呀。

一滴淚,掉進了飯裏,被張榆咽進口中。

……

程厭感覺自己像散架了一般,咬著牙看了一眼容九給的通訊手表

6:54

離規定的時間還有很長的距離,但程厭還是起床了。

怕吵醒他們,程厭動作很輕,輕手輕腳地進了衛生間打開燈放冷水準備洗臉。

程厭將整張臉埋進冰冷的水裏,那種痛覺的感受才得以緩解。

直到憋不住了才離開水麵,水滴從高挺的鼻梁流下,好看的臉上沾滿水,易碎感和距離感同時出現在他的身上。

程厭隨便蹭了蹭洗臉巾,看向麵前的鏡子的時候手一頓。

他隻露出了一雙眼睛,動作停止在擦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