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紫檀木雕刻的床邊做著一位滿臉愁容的老者,他一手搭在床上躺著的姑娘的脈搏上,一手撫摸著自己臉上花白的胡子。
“爹,柔兒到底是怎麼了?這麼多天了,怎麼一點也不見好?”旁邊一位身著墨綠色蜀錦衣裙的婦人著急的詢問著。
“唉!”老者無奈的搖搖頭,“你也別太急,靜遠侯家的洛晚也還沒醒,或許就是受的驚嚇太大,在等等吧!”
夫人一聽腿不禁軟了,眼睛一閉就要往地上倒。
“夫人!”旁邊的男子立馬攙住她,“有爹在,你也別太過擔憂,柔兒或許就是累了,睡幾天自然會醒過來。”
婦人看著躺在床榻上一臉蒼白的女兒,不禁哭出了聲,“我可憐的柔兒,怎麼就這麼命苦啊!那湖上那麼多人,怎麼偏偏就翻了咱的船?我的兒啊……”
好吵啊!在哭喪嗎?尹南星聽著耳邊越來越真實的哭喊聲,心裏的煩躁越來越按壓不住。到底是誰在哭喪啊?她猛的睜開眼睛,久違的陽光照射在她臉上。
“啊!”她抬手去遮擋那刺痛眼睛的陽光。
“柔兒!”婦人驚訝的大叫著,臉上還帶著剛剛哭喊的淚珠。“柔兒!柔兒!”她不可思議的叫著女兒的名字。
這誰啊?我的媽,這哪啊?床上的尹南星揉著眼睛想盡快看清眼前的一切。她環顧著四周,這紫檀床,這床帳,這屏風,這人,這啥啊???
尹南星滿臉疑惑的看著床前對她一臉關懷的一群陌生人,她不知道到底剛剛是在做夢,還是現在才是在做夢。
“那個……要不您等會在哭……?”尹南星試探性的看著眼前的雍容華貴的婦人,心裏默默盤算著怎麼開口確認自己真的狗血劇情的穿越了。“我是……我叫柔兒??您,您是……?”
“爹,柔兒這是怎麼了啊?”婦人焦急的抓著旁邊的老者,不停的搖晃著他的手臂。
“……”此刻,旁邊的老者已是眉頭緊鎖滿麵愁容,哪怕是自己這個太醫院太醫令之首,從醫三十載,也沒碰到過自己外孫女這種病症。
“啊……那個,那個你也別太著急,可能就是受驚過度的後遺症。我們先出去吧,讓柔兒自己安靜一會。”顧太醫將手裏的藥箱遞給隨從,又讓一旁的奴仆攙著自己那梨花帶雨的貴為丞相夫人一品誥命的女兒離開了房間。
不到一分鍾,房間裏就隻剩下滿臉問號的尹南星。
“這麼扯的嗎???”尹南星抬手使勁捏了把自己的臉。”啊!不是做夢啊!”
完了。這下好了,之前二十幾年白活了,好不容易練的大號,一下子全整沒了,這家夥不知道哪撿來的小號,還不知道有多少副本要刷呢,什麼嫡庶爭寵,謀權篡位的,完了徹底完了,就自己這腦子到時候不就是炮灰嗎。
城東丞相府的尹南星心理戲還沒演完,城西靜遠侯府的房頂差點被掀翻。
“閨女!你先下來啊!”靜遠侯滿頭大汗緊張兮兮的伸著雙手盯著房梁上的秦遙之,生怕她掉下來摔成隔壁張尚書家的傻兒子一樣的癡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