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二十四歲以前,如果有人問我房子是用來幹什麼的,我一定會先鄙視一下他的智商,然後再告訴他,房子當然是用來住人的了!
但現在若是還有人問我這樣的問題的話,我一定會告訴他一個不同的答案……
……
我叫衛小石,今年二十四歲,是一個從野雞大學畢業兩年後,換了二十份工作的猛男。
蹉跎兩年歲月後,我終於明白自己的大學畢業證,根本就是一張用來擦屁股都嫌硬的廢紙。
萬般無奈下,我放下了天之驕子的尊嚴,在人才市場裏泡了半個月後,找到了一份非常有錢途的工作——金太陽集團旗下,美家物業下屬風夏小區的夜班保安!
好吧,雖然隻是一份保安的工作,但月薪卻是高達八千,對五張信用卡已經刷爆了的我來說,簡直是天降甘霖。
不過這份工作工資雖高,卻有幾條十分讓人蛋疼的規定。
第一,十二點必須準時上班,遲到一秒鍾都要扣一半工資。
第二,十二點整開始巡查樓層,將所有打開的門窗關好,在此期間絕對不允許將頭伸出走廊亂看。
第三,無論任何情況,七樓絕對不允許去。
但最離譜的一點規定,卻是讓我必須在淩晨五點的時候,去小區外砍一顆樹。
真的,我特麼頭一次聽說當保安,還要兼職砍樹這種事兒。
不過我也沒辦法,每個的信用卡賬單,就像是催命符一般,讓我不得不咬牙接下了這份工作。
六月末的天,悶熱得就像蒸籠一般,哪怕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五十了,依舊感覺不到一絲涼意。
我站在風夏小區外抬眼望去,一眼就看到一條呈圓弧形的小河,橫擋在我麵前。
小河裏的水流動得很慢,在乳白色的月光照射下,如同鏡子一般的水麵上波光粼粼的一片。
再配上河岸兩畔生機勃勃的垂柳,以及四周靜謐的環境,竟是讓我感覺體內的燥熱,瞬間就消散了不少。
小河對岸,幾棟連接在一起,整體呈回字形的老舊樓房,在月光照射下,顯得格外破敗和蕭瑟。
但讓我有些奇怪的是,現在雖說已經快深夜十二點了,但幾棟大樓上竟是連一盞燈都沒有亮起。
幽暗無光的大樓,莫名就給我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我用力甩了甩頭,強迫自己將目光從大樓上挪開,繼續往前看去。
大樓後麵,一座如同饅頭一般的小山上,密密麻麻的種著許多樹,幾乎都快將位於山腳下的幾棟大樓給包圍住了。
由於距離有些遠,再加上現在又是大晚上的,所以我看不清楚那些都是什麼樹。
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原本就有些死氣沉沉的幾棟大樓,在小山的襯托下,變得愈發的壓抑起來。
我用力的甩了甩腦袋,見時間已經不早了,於是抬腳就往前走。
我的右腳才剛一踩到橋麵上,一陣涼颼颼的冷風忽然平地而起,讓我感覺就像忽然從沙漠來到了冰窖中一般,胳膊上頓時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艸,怎麼一下就這麼冷了……”我用力的搓了搓胳膊,一邊嘀咕著,一邊大步向前跑去。
等我跑到門衛室大門口的時候,第一眼便看到門框四邊,密密麻麻的貼著一圈黃符,莫名就讓我感覺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