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就托付給你了。”
“和你相比,我們的痛苦隻是一瞬間。”
“就算想法不同,我依然為你驕傲。”
“你真是個善良的孩子。”
血月當空,木葉警衛部和整個族地內已是滿地鮮血。
不遠處宇智波鼬的腳下躺著兩具尚未散去溫度的屍體,現年不過13歲的少年摘下了臉上的麵具露出了那張清秀卻麵無表情的臉,接下了滅族任務的宇智波天才少年如今正在執行任務中。
然而與不遠處四處逃竄的族人們表現的尤為不同而顯得格格不入的女孩此刻正麵無表情機械的開口說出了那幾句話。
宇智波鼬知道她——是跟弟弟佐助同歲的宇智波霜月,擁有著整個宇智波中唯一的霜色頭發,出生七年以來從未開口說過話,一直被木葉所有人認為是智力有缺陷的宇智波女孩。
直到今天…
直到宇智波霜月的雙親剛死在自己的手裏,她才條理清晰的開口。
那雙烏黑的鳳目裏擁有著無比的死寂和冷漠,片刻後那張稚嫩的臉蛋上竟是露出了一個笑,一個在這種情況下隻會讓人覺得寒意凜然的淺笑。伴隨著那雙眼睛裏逐漸浮現出的扭曲戾氣和憎惡,宇智波鼬聽見了她剩餘的話。
“請祈禱你我不會再見。”
“否則——”
她多年來始終麵無表情的臉上終於展露出了姑且可以稱之為是溫和的情緒,餘下的話她沒有再開口,然而宇智波鼬卻已經體會到了那柔美臉龐上毫不掩飾的冰冷殺意。
女孩輕聲細語的開口說完了這樣一段話,最後看了一眼倒在少年腳下的那兩具熟悉又陌生的屍體,便撿起了地上的苦無在宇智波鼬凝重的表情中從容的輕輕一抹再沒了聲息。
她死了。
宇智波鼬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忽略了女孩自殺瞬間心底產生的強烈不安感,麵容沉重的踏入了最後那一個房間,他的父母正平靜的跪坐在屋子裏,對他的到來毫不驚訝。
“佐助就托付給你了。”
“和你相比,我們的痛苦隻是一瞬間。”
“就算想法不同,我依然為你驕傲。”
“你真是個善良的孩子。”
然後——如同時光倒流一般,宇智波鼬又一次聽見了這幾句話。
唯一的區別便是這幾句話是從他的父親嘴裏說出的最後遺言。他猩紅的寫輪眼沉了沉,再次回頭看去的時候,四散著倒在地上的屍體中原來的位置上卻已經不見了宇智波霜月的屍體。
臉上天生帶著淚溝的少年在這一瞬間突然感覺到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寒意撲麵而來,以至於在這樣不容許一絲錯漏的時刻宇智波鼬竟是恍惚了一瞬間。
巨大的月亮高高在上,仍散發著血腥的色澤,好似也在映照著這個格外不同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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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夜色正濃。
仙台區宮城縣杉澤第三高中。
“這時代可真不錯啊,女人和小孩,遍地橫行,太棒了,可以大開殺戒了!”
站在天台邊緣赤著上半身的少年身上布滿了黑色紋路,頰上各自分布了另外一隻血色眼瞳,此刻正閉目大笑著擁抱著這片天空。
另一邊,渾身浴血的黑發少年則目光詫異的觀察著對麵的粉發少年。
不,名為伏黑惠的少年咒術師此刻觀察著的,確切來說是吞下了特級咒物的虎杖悠仁。
真是最糟糕的‘萬一’出現了。